阮刀輕推房門,人還沒進來,極其恭敬的笑聲先傳進房間。随後阮刀也畢恭畢敬地走進房間。“金爺。”一聲金爺出口,阮刀一臉堆笑。
“别總鬼鬼祟祟,探個腦袋給我進來。什麽事快說。”金毛狗生氣地問,阮刀看到金毛狗的火氣也不是小,本打算隻是傳完命令就走人,現在也隻能極不情願地走了進來。阮刀的樣子十分邋遢,基本可以斷定這是在十分慌亂下随便找了件衣服就跑了過來。
“金爺。”阮刀恭敬地說:“段……段段爺找您。”
一聽是段爺,金毛狗腦子都炸了。剛才還半倚在沙發上,聽到是段爺找。快速起身,就向辦公室外跑去。可是人剛剛要出門,卻又退了回來。金毛狗心裏琢磨這事不對,段爺找我,直接打電話就完事了,怎麽還單獨通知我。
金毛狗先看看房間外并沒有其他人,他就很自然地退了回來。阮刀也不敢怠慢,馬上近身等待金毛狗下一步吩咐。“段爺找我,什麽事知道嗎?”金毛狗平靜地問。
阮刀一臉爲難地回答說:“不知道,我想應當不是什麽壞事,從語氣上看非常平和,不像是不高興。你也知道段爺這脾氣,向來都是不怒自威,這回我可以保證一點生氣的迹象都沒有。”聽到阮刀說段爺心情還不錯,自己的心也總算放下一半。金毛狗又不太确定地問:“會不會咱們的事段爺已經知道了。”
“我敢用人頭擔保。”阮刀自信地說:“咱們手下的弟兄别的我不敢說,就是這口絕對嚴。隻要是您金爺說的事,沒有人敢透露半個字,這些人可都是你精挑細選出來各個放心。”
看到阮刀這樣海吹一點譜都沒有,金毛狗自己也在盤算這段爺爲何要現在來找自己。而阮刀奉承地說:“我想會不會是有關老高的事,金爺不是别的,這事你辦的真漂亮,這位老雜毛可是鬧的挺大動靜。再說他可是直接挑釁咱們段爺,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我感覺,段爺找你一直是要獎賞你出色完成抓到老高的任務。”
“不會。”金毛狗自己直接說出判斷:“這種小事怎麽會突然找我,這麽多年我可沒聽說段爺大半夜還找人去他那裏聊天。”“這……這”阮刀這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個自己的見解。
“快帶我去。”見到拍馬屁的阮刀也給不了什麽建議,金毛狗也隻能硬着頭皮去見段爺。阮刀雖然沒出什麽好的建議,一路上還是給金毛狗打不了少氣。
金毛狗走着最爲熟悉的路線,平時走着感覺全都是喜悅。怎麽今天走這條路,感覺好像是不歸路。越走越黑暗,平時走感覺這條路特别長,而今天走怎麽感覺這麽快就走到了。
金爺的門口也沒有太多森嚴警衛,依然隻是配兩名保镖而以。白色走廊沒有一點裝飾物,也沒有可隐藏的遮蔽物。在兩名保镖身後不遠處就是段爺所居住的房間。金毛狗看到已經很是很熟識的兩名保镖關沒有太多寒暄,平時都是有說有笑,現在怎麽總是感覺這兩位就如同牛頭馬面,這兩名保镖也是臉闆的如同鐵闆,金毛狗現在有一種将進入地獄的感覺。
兩名保镖并沒有因爲他是段爺的紅人就懈怠,不隻是将所有身上金屬物品全都交出,就連跟在身後的阮刀身上所有物品全都上交。兩個人身上每一個角落都被這兩名保镖翻個遍。就連外套外褲子都脫在外面,兩人現在隻穿了一件内褲,就帶襪子也被兩名保镖撥去。
金毛狗與阮刀很自覺地換上見段爺的專用衣褲,确認沒有任何問題,兩人才将金毛狗放行。其中一人将金毛狗帶到門口,準備開門讓金毛狗帶去見段爺。三次密碼輸入驗證,這厚厚實實的大門才被打開。站在金毛狗身後的保镖小聲在其後面提示說:“别緊張,看你這個熊樣。剛才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去吧沒事。”
保镖小聲說完就中嘿嘿地壞笑,别看是這樣說,金毛狗依舊有一點不安。借看開門這一點空當,回頭看看阮刀,阮刀則是被電子鐐铐鎖在一旁,阮刀也隻是無奈笑眯眯地向金毛狗揮揮手表示打氣。門一開,金毛狗還是有一點猶豫,畢竟這還是第一回這個時間去拜見段爺。看到金毛狗并沒有第一時間進門,身後保镖輕推金毛狗。
金毛狗也就在這極被動的情況下進了段爺的房間,突然被人推進來,讓本就有一點緊張的情緒就變得更加畏懼。一進到這大廳明顯就能感覺到,這種氣氛就有一點不對路。平時的房間全是明亮燈光,将整個房間照的沒有一點陰影。可是今天晚上這裏并沒有開多少燈,而且這光還是五顔六色的,就有點像這裏剛剛開過私人舞會。
剛一進入這黑暗房間,金毛狗需要适應一段時間才能看清裏面情況。沒等眼睛适應這種光線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叫自己,“小金,别站着,來我這裏坐。”
這聲音一定是段爺在叫自己,金毛狗也隻能快步摸索向前。“段爺,真不知道您老在這裏等我。”金毛狗一邊走一邊客氣地說。
段爺回聲道:“平時咱們都是在我書房聊天,感覺太拘謹,你也感覺壓抑,總感覺你聊天也放不開自己,所以我想了想今天就改個地方,也改了時間,就是也希望你能多跟我聊聊天,咱們兩多說說心裏話。”
此時段爺也将大廳中的燈光調亮幾度,金毛狗也确認了自己猜測,看來這裏剛剛開完私人舞會。還有十幾個絕色佳人圍坐在段爺身邊一直沒走,每個人穿的都很光鮮靓麗。衣服的輪廓也将這些美女的盡顯于眼前。
剛才還有一點緊張的金毛狗,看到這些佳麗美女,也把剛才心裏準備好的托詞忘得一幹二淨。金毛狗現在也隻能結結巴巴地問:“我來的有一點匆忙,是不是打攪了你的舞會,要不我先出去等你。”
聽到金毛狗說話有一點尴尬,段爺笑了,直接就招呼金毛狗坐在自己對面。還讓一半以上的美女去陪金毛狗。段爺解釋說:“我的舞會還沒有開始,更何況沒有真正的主角,這個舞會即使是開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種殊榮金毛狗可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得是多大的功勞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我怎麽能承受得起。”金毛狗也隻能謙虛地回答。
“當然受得起。”段爺說道:“就今天,遇到這麽大的事,你能将這些人帶回來就是一個天大的功勞。”
一聽段爺是說這事,金毛狗就想把今天真實情況告訴給段爺。“工作上的事可以明天聊。”段爺直接攔住金毛狗的話頭,聽到段爺這話語如此親和。金毛狗也放下緊張情緒,開始跟左右兩邊的美女海聊起來。
“喜歡嗎?”段爺問,金毛狗點點頭。段爺先提議大家都喝一杯爲金毛狗慶功。
一大瓶酒剛一下肚,金毛狗猛的驚醒過來。金毛狗心裏琢磨這事不對頭,這不會是試探我誠不誠心跟段爺。我怎麽能跟段爺平起平坐,在這裏隻有他坐着我站着的份。沙發就好像上有錐子一般,掙脫了左右兩側美女的摟抱。金毛狗一個頭就跪在地上,以頭觸地,嘣……嘣用頭撞擊地面。就好像金毛狗此時在用腦袋當鼓槌,地面爲牛皮鼓。
“小金。”段爺此時大聲何止住金毛狗的自我摧殘的行爲,聽到段爺的何止金毛狗也不敢繼續下去。“你這是做什麽?”段爺有一點不明原因地問。
看到段爺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爲,金毛狗也隻能掩飾着說:“段爺,我可從未受過這麽的待遇,在這裏我隻有站着的份,我這可是大不敬。不管我有什麽樣的功德與殊榮,我也不能與段爺您平起平坐。段爺你這樣對我,我心裏有愧。我無非是……”
金毛狗還繼續往下說,段爺就示意不要再說了。看來今天段爺這心情也不知道怎麽出奇的好,什麽事能讓段爺這樣高興。多少年都少見,說話不僅和顔悅色而且還很溫和。衣着也不像往日總是一身黑西裝,今天則是一件花襯衫,白色過膝短褲。這副裝束就如同剛剛從外面度假歸來,準備給家裏的孩子分發禮物。
段爺開懷大笑地問:“小金,你是什麽人,你真不知道嗎?”“我……”金毛狗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麽理由。
“傻孩子。”段爺開地笑着說:“我從來沒有拿你當外人,不管是從前現在或是一直我都認爲你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