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咂摸着嘴他又要開始一系列的講演,也不知道老高從哪拽出來一塊幽藍色的金屬卡片。遞給了年青人看,“小老弟你看看,這就是機械城用的貴賓通行卡,钛合金制作、激光編碼、内置獨立系統、有防破解反加密的功能。這是出入機械城唯一身份識别,獨一無二。”老高一說完,臉上露出十分驕傲的笑容。
聽着老高美滋滋的笑聲,一邊喝水一邊向年青人介紹着,回憶着,憧憬着。口水橫流,吐沫星飛濺,感覺他好像就是現在已身處機械城之中。講到細微之處,手眼結合聲情并茂。顯然已經從講故事變成一堂教學輔導課。
老高正在模拟着,自己從前在機械城過往的日子。時不時還發出幾句老高的常用語“真不是騙你們,哎喲嘿”的詞語。老高的語言天賦絕對是一流水平的,東拉西扯說個幾天絕對不帶重複的。講着講着直接說到了那邊的美女,老高嘿嘿地笑着:“一個個的絕對達到全球小姐水準,要是參賽全都是第一名。那的美女我全認識,不是跟你們吹”。
帝國提供的車輛在路面上疾馳,車輛微小的震動坐在車廂内的人都可以忽略不記。車裏的人也隻有老高在邊說邊笑,他正處在最爲興奮的時刻,完全不顧及車廂内其他人到底是什麽反應,大說特說自己過去機械城的風光趣事。而車内的其他人就像是從來沒有聽到老高究竟在說什麽,也隻有年青人自己隻是若有所思的聽着,不過也隻是聽也沒有什麽反應。
像老高這樣躍躍欲試的勁頭,明顯是要再回機械城。全車人就好像隻有老高自己對那裏的有着極其向往之情。“不是跟你們吹。”老高繼續以合不攏嘴的表情繼續介紹,“我基本上就是相當于出生在那,從小到大結交了很多有實力的朋友。别看我混的不怎麽樣,我可以這麽說我的朋友遍天下。朋友多,各個神通,在機械城我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老高拍拍年青人的肩膀說:“要是你去那,什麽事,找我就行,全給你搞定。我還跟那邊的國王喝過酒,我那的朋友全都是高級治安官。現在還有一個朋友去了土良城了,在那他手下有三四千人之多,絕對的大實力。我聽說,現在機械城那邊準備建國了,那以後沒有限制了,發展比這裏還會好”。
這時候旁邊一個鴨舌帽男人打斷了老高口若懸河的吹噓說道:“老高,你天天跟我們說那邊是天堂,那怎麽還被人家給驅逐了”。噗的一聲,老高的一口水噴了出來,老高知道又讓人給揭短了,氣急敗壞的大聲地辯解:“嘿!小子,你别總是揭别人的短。我那不是被驅逐,隻是誤會,現在不是解釋清楚了嘛。我這不是給小兄弟介紹一下那邊的情況,有機會帶小兄弟過去看看。小兄弟機械城美女那是……”還沒等老高繼續往下說。
銅牆打斷了老高的話頭:“老高你怎麽還轉行啦!還幹起了拉皮條的生意?别信老高說的,機械城現在所屬美國,隻是一個這兩年新發展起來的娛樂城”。銅牆看着老高用批評語氣說:“都這麽大人了,還沒有一個正經的,越扯越離譜,你坐一邊去。”連拉帶拽的把老高拽走了。銅牆個頭很标準,身體很魁梧,有着軍人體質的硬朗。動作與步态更符合從軍多年,有着矯健與靈活的身手。一把就将老高拽了出去,也顯示出其過硬的武術底子。
坐到年青人的身邊,銅牆說:“别聽他的,一點正型都沒有。這位小兄弟就問了一個這爲什麽設防,你老高怎麽扯了那麽多沒有用的。老高你都已經吃一塹了,還不長一智呀?你老高二十歲前都沒看到海,昨天剛見面還說你生在大草原,今兒個怎麽又改成了大海邊了,你說你究竟出生在哪?”
“嘿嘿!不好意思呀!”老高摸了一下額頭,“不好意思你看看,說着說着我就跑題了,我這不是要活躍氣氛嗎?這幾天要不是我天天有一影子沒一影子地說,這一路上多無聊。是吧?小兄弟,我說話最大特點就是水分高。在這大沙漠,你說話不來點高水份的話題,咱們這一車人還不得渴死了呀。”
“哎!”老高也拿出帝國用的識别卡進行對比研究。“别說,你們看,這給咱們的信息卡跟從前也不一樣了,也是新換的。看看這工藝水準,跟從前咱們用的人類做的區别很大,這裏的加密水平也很高,一時半會還沒辦法拆解。這東西有個鳥用,從前咱們來這裏什麽時候用過什麽識别。形式主義,絕對的形式主義”。
老高這時還沒有忘記去提醒年青人:“小兄弟你看好你的卡,别丢了,剛才的卡片是你在這裏活動用的通行證,級别層次不同,咱這算是最底級的,隻能在藍區通行。有了這張卡你就可以在帝國藍區自由通行。還會爲你提供一些生活住宿的必需品,從前的卡還是人類做的,就是記錄你出入境的情況,記錄你的出入時間,是什麽工作來這裏做什麽。現在就是感覺這個有點怪怪的,我有點搞不懂爲什麽突然換卡了。”
車子裏就好像是老高一個人的獨角戲,就他一個人叨叨念念不停地說,不給銅牆一個插話的機會,别看換了座位,老高根本就沒停住自己的那張能說的嘴。帝國提供的車輛就舒服多了,高老總是稱贊這車的做工好,佩服這車的細節之處考慮的周全。
年青人在車裏望着外邊的景物,不再聽車裏的老高說些什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公路兩側都有機器人在忙碌,緊張的工作使他們沒有時間去顧及周圍所發生的事情。這些正在工作的機器人可能是在架設防禦武器,完全沒有安檢機器人那麽悠閑,現在氣氛明顯開始緊張起來。有的機器人身上的熒光屏顯示歡迎您來到帝國,祝你愉快的字樣。有一位機器人好像是看到他,跟他揮了揮手。年青人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打招呼,年青人也隻是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舉動有點怪。正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
老高突然拍了拍年青人問:“小夥子你叫什麽呀?跟我們也混了幾個小時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帶鴨舌帽的男人淡淡地說:“老高你自己一直在說,誰都插不了嘴。自打這小兄弟醒來你的嘴就不停地說,都沒有給人家自我介紹的機會,現在才想起來問。”
年青人一下子從發呆中回過神來。聽到老高問自己叫什麽,年青人愣了一下說道:“我…。”年輕人支吾了一下,正想着如何回答老高的提問。“别怕”。老高樂了,“在這裏的人都是不用真名的,沒有幾個像我一樣坦蕩用真名,别人都有自己的代号。雖然都是代号,但是都屬于專屬代号,有唯一性,識别度高,現在都比自己本名好用。這事我也見怪不怪了”老高也不在意:“這裏人人自危,有一點保留也是好的,要不然你今天跟人交心,明天就讓人家把你出手于官府”。
老高神秘兮兮靠近年青人,又左右看了看才敢說話:“我跟你說。”老高又清了清嗓子說:“我們這幾個人都有小污點,來到這裏都是有點問題的。”
“說誰有污點那?老高可别亂說呀!”銅牆指着老高質問:“怎麽你老人家掌握了什麽證據?”
面對銅牆的質問,老高連忙解釋:“哪有,哪有。”老高用一種特尴尬的表情去辯解:“我這是打一個比方,别誤會,我這個比方不恰當。”老高感覺自己的辯解還算合理,就嘿嘿地笑了笑以掩蓋剛才的尴尬。
銅牆說:“名字就是一個代号,你編一個就行。你叫他老高就行,我記得你老高好像是沒有什麽代号,就知道你一個名叫高一仁是吧?”老高哈哈大笑,“哎喲看看,好多年前我報過一回名,現在你還記得真不容易。”
同車另一位一直沒有說話的有點看不下去了“兩位,你打情罵俏的可以一會兒下車回房間去聊,能不能讓這位小兄弟自己報個名呀?”老高直接給自己腦袋上來了三巴掌,“嘿!看看都怪我”。老高直想開脫自己的過錯,因爲這麽長時間,自己一直在說一些完全沒有用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