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如果這次帝九宸不肯幫忙,過上七七四十九天,你的魂魄散去,你就徹底沒得救了,我們家可就斷了後了。”阮震山頗有感慨道。
看到父親如此決然的态度,阮麟也無話可說。
第二天,沐雁聲在講台上揮舞着手裏的小尖刀,給中仙門的衆人解剖最近運送到中仙門裏的堕者的屍體。
由于江樓月和淩香賭約的緣故,這一個月裏竟然讓沐雁聲得到了上百具堕者的屍體。
這可讓沐雁聲這個實驗狂人樂不開支。
但卻苦了衆道人們。
本來一個月才一次的解剖講解,最近幾乎是兩天一次。
“你們看,這些堕者完全就是一件件的藝術品,融合了所有他們吞噬的元素,堪稱大自然的傑作,美得不可方物。”沐雁聲一邊解說着,一邊用刀子劃着解剖台上猙獰的怪物。
台下衆人非常無語的看着那獠牙紅眼,周身帶刺的長相醜陋不堪的東西,心裏不停嘀咕,這玩意哪裏美了!哪裏美了啊!
這時候,阮震山忽然出現在衆人視野裏,與阮震山走在一起的還有消失了許久的阮麟。
阮麟雖然氣色尚未完全恢複,但看上去已經可以如常人行走活動。
阮麟在衆人的注目下,徑直走到江樓月和帝九宸旁邊,深深鞠了個躬很大聲道:“前些日子是我不對,搶了你們的任務,現在我自願把我天子第一小隊的所有分數給你們,希望你們可以原諒,并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對阮麟的性子老說,能道歉已經非常不易,更别說是在這麽多人面前鞠躬道歉,誠意可見一斑。
這一下可讓其他中仙門的道人們詫異了,中仙門第一高手給江樓月和帝九宸如此恭卑的緻歉,這簡直是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完全就是不可思議。
但是,當事人江樓月和帝九宸還沒開口,沐雁聲卻不樂意了,小刀子往桌子上一插憤怒道:“不要打擾我的藝術鑒賞課,有什麽事私下裏去處理,馬上就要講到關于堕者的精髓部分了,讓你們搞的我都沒心情了。”
額,江樓月深知惹怒這個邪門導師的後果是很恐怖的,于是趕緊讓阮震山帶着阮麟離開了。
整個中仙台瞬間鴉雀無聲。
“堕者最精髓的部分,就是他們的繁衍能力,經過我成千上萬的解剖,我發現這些堕者是沒有繁衍生育能力的,這不禁讓我感到藝術品有了瑕疵,但是,有一個堕者例外,那就是初代堕皇,初代堕皇是集理智,繁衍能力,和吞噬後獲得無盡壽命于一身的完美模闆。”
江樓月聽到那句“成千上萬的解剖”,不禁心中駭然,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人望而生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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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仙門的主峰的一處山洞,上面貼着幾張符咒,這是中仙門傳說中的禁地,即使是阮震山也不知道爲何會把這個地方稱之爲禁地,但是千百年來,大家都墨守成規,沒人會進去裏面。
慢慢的這個山洞被山體長出來的藤蔓覆蓋,漸漸被人遺忘,不再被人注意。
而中仙門留下來的條例之一就是不許踏入這個洞中。
不過條例什麽的,對于沐雁聲來說就是用來打破的。
此時的沐雁聲,手裏提着一個小箱子,撥開遮擋住洞口的藤條,直接把封條撕開,很幹脆的就走了進去。
沐雁聲的臉上挂着奇異的色彩,看上去有些興奮和激動。
山洞很陰暗,但是走上一段後,豁然開朗,有一個旋梯出現在眼前,盤旋着向下,一眼望下去盡是黑暗看不到盡頭。
沐雁聲就一步一步的順着旋梯走到最下面,最下面是一個石室,石室建造的很怪異,東南西北中各有一個柱子,每個柱子上都刻着奇怪的字符。
像是一種古老的封印。
沐雁聲徑直走到中間最大的那個柱子前,把手裏的箱子放到地上打開。
從箱子裏拿出一個火折子和一個架子,架子上有六個小瓶子。
每個瓶子上都貼着标簽,“帝九宸”、“南宮摘星”、“月兔”、“龍”、“鳳凰”、“自己”。
瓶子裏裝的都是紅色的血液。
沐雁聲用火折子照亮柱子的表面,隻見偌大的柱子上,有個灰黑色的凸起,看外表像是人形,隻是由于完全跟柱子融合在一起,幾乎跟雕刻無異。
沐雁聲先把裝着自己血液的小瓶子打開,一股腦的撒到柱子凸起的人形上,然後緊張的看着柱子的反應。
結果血液隻是沿着柱子落了下來,并沒什麽用。
“哎,我果然是凡體之軀,試了這麽多次都是這樣。”
一邊低語,一邊又打開了盛着月兔血的瓶子,月兔要是知道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偷偷抽了這麽多血,恐怕早就崩潰了。
然後把血液倒在柱子上還是沒什麽用。
然後沐雁聲依次又把南宮摘星,賤龍和賤狗的血倒了上去。
柱子依然是柱子,而那個凸起也還是灰色。
沐雁聲拿出裝着帝九宸血液的瓶子,想了會兒,暗歎道:“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這就是個石刻罷了?”
接着把瓶子打開,并不報希望的灑了上去。
頓時異變産生了,血液灑在柱子上并不往下滴,而是慢慢的往柱子上凸起的身形裏滲。
啪,一塊小石子從柱子上掉下來。
沐雁聲興奮的看着柱子上的凸起,那覆蓋在凸起上的石塊正在碎裂,瞬間露出一塊人類的皮膚。
慢慢的,柱子開始抖動,中間的粗大柱子的底部忽然炸裂,露出一雙****的腳踝。
沐雁聲眼中發着光,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裏的确封印的就是初代堕皇,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終于要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但是随着中仙門主峰下的異動,整個中仙門都感覺到地面在顫抖,所有山峰都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讓所有道人不禁心生惶恐。
紛紛跑出來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