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時,帝九宸和江樓月以及喵叔等人一起在中仙台集合,而阮震山早已在那裏等候。
而且孤身一人,擺明他不打算耍什麽花招,一個人肯定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喵叔和南宮摘星以及小劍等聯手後的對手的。
帝九宸對阮震山的态度很滿意,于是讓阮震山帶路,去往鐵火蟻的鐵火沙漠。
鐵火沙漠地處小仙界人迹罕至,極爲荒涼之地,由于鐵火蟻不停擴張,因此鐵火沙漠也在不停變大,周圍的道人們便早早搬離免受禍害。
整個沙漠遠遠看去就是火紅色,風一吹,紅沙滾滾,看上去非常的奇特。
一行人停留在離鐵火沙漠不遠的山頭上,帝九宸對阮震山道:“那我下去了,别忘了我們的約定。”
阮震山把盒子直接交到江樓月手裏道:“我相信你的爲人,這祁靈丹我就先交給你們了。”
帝九宸笑道:“大可放心。”
說完,帝九宸一個縱身躍下山頭,直奔無盡紅沙而去。
還沒踏上沙子,帝九宸就感到一股熱浪鋪面而來,腳一落地,帝九宸就感到非常不對勁。
這不是沙子,沙子的觸感要比這硬的多。
就在帝九宸驚訝的瞬間,滿地紅沙卷了起來,直接纏繞成柱,包裹着帝九宸。
這時候帝九宸才看清,這哪是紅沙,這是密密麻麻的紅色螞蟻鋪在地上,給人産生了紅色沙漠的錯覺。
這種場面要是有密集恐懼的人看到,恐怕會直接昏過去。
螞蟻們許久未能吃到新鮮的食物了,看到帝九宸後都激動的鋪天蓋地卷了過來。
帝九宸眼睛一寒,就憑這些螞蟻也想撕咬自己?
連劍都沒出,渾身凝出無數火光,眼睛猛的一争,瞬間所有的附在帝九宸周身,始終卻未能接觸到帝九宸的螞蟻們一下子融化了。
融化的螞蟻變成一小滴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液體,帝九宸眼睛一亮,這就是鐵火蟻的蟻膠了。
不過也太少了吧。
幸好鐵火蟻密密麻麻燒之不盡,帝九宸在紅沙上漫步,整整一個時辰下來,才收集了指甲蓋大點的蟻膠。
帝九宸看了看其他的螞蟻,不能把它們趕盡殺絕了,萬一以後師妹和自己用得到怎麽辦。
于是帶着那點蟻膠便返回山頭。
山上的阮震山和南宮摘星等人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至于賤龍,由于他有密集恐懼症,剛才螞蟻沖天而起的時候,他已經暈了過去,貓身子四爪朝天狼狽的不行。
帝九宸對阮震山展示了下手裏的蟻膠道:“我回去便會幫你煉藥,祁靈丹我就先收下了,我可以擔保阮麟服下藥後就可以慢慢恢複,但也請你遵守約定,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和師妹修煉。”
“一定一定。”阮震山得到帝九宸的保證,一想到阮麟可以恢複,高興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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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九宸回到中仙門,第一件事便是跟師妹好好分享這一次的戰利品。
“師妹,給你。”
帝九宸把其中的一顆,交給了小師妹。
江樓月拿到之後,打開木盒,放在唇邊嗅了嗅,就感覺到一股雄渾的靈力,湧入鼻端,輕輕一吸,整個人都仿佛墜入了雲端。
那種舒爽的感覺,在七筋八脈之中遊走,所經之處的每一個穴位,都抖動起來。
“果真是好東西,多謝師兄。”
帝九宸道:“既然是阮震山壓箱底的貨,那就絕對不會差。咱們先吃了吧,看看會不會有什麽奇效。”
“好。”
江樓月應下之後,兩人就直接在她的房間裏閉關了。
二人雙腿盤膝、相對而坐,相視一笑,而後服下了祁靈丹。
幾乎在服用的刹那間,江樓月的身子就是重重一顫,一股極爲火熱的氣息,從腹中散發出來,燃燒到筋脈,燃燒到氣海,燃燒到大腦。
過不多久,她感覺自己的理智和意識,都被那股吞噬一切的熱力給燃燒掉了。
她忘了自己是誰。
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小球兒,在力量的汪洋之中,沉浮、徜徉……
在煉化祁靈丹的時候,她一直閉着眼睛,如果從外面看過去,會發現,她跟帝九宸的身上,都燃燒着不知名的透明火焰,衣服都被燒幹淨了。
如果不是江樓月的身上還穿着仙靈甲、帝九宸的身上還穿着火神铠甲,二人基本上就是裸着的了。
這是個很羞澀的場景。
唯一慶幸的是,二人煉化祁靈丹都很投入,完全沒有睜眼看對方的意思。
時間在流逝。
一天、兩天、三天……
終于,在第五天的時候,江樓月終于把一整顆的祁靈丹都給煉化掉了。
彼時,一道耀眼的仙芒,從她的身上沖天而起,大道的法則在她的周身缭繞着,古樸的符文萦繞着她的身子旋轉。
江樓月猛然睜開眼睛,她晉級了。
“半步仙人七重!”
阮麟果然沒有坑人,這祁靈丹的效果,強的令人咋舌啊。一粒就直接晉了一級!
雖然說,在服用之前,她就已經是半步仙人六重巅峰的修爲了,但這丹藥的靈力蘊含程度,也太精純太龐大了點兒!
“師……兄……”
江樓月本來想喊帝九宸的,在看清楚他的模樣時,臉刷的就紅了。
師兄還沒煉化完畢。
他此刻還盤膝坐着,身上隻着一件火神铠甲,護住了要害部位,身體超過二分之一的部位,都是直接裸露在外頭的。
他的身材很高大,線條剛硬,肌肉不過分糾結,也塊塊分明。
皮膚不是特别白皙,但也不是常年暴曬的古銅色,而是介于兩者之間。
江樓月看了看師兄,又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險些尖叫出聲!
她的身上除卻一件仙靈甲,遮住主要部位,超過半數的身體也是露出來的。她趕忙從海藍色的空間戒指裏取出一件袍子,披在身上,穿好了系上腰帶。
真是要命啊!
她竟然跟師兄兩個在同一個房間在這麽近的距離,半裸着相對了整整五日!
“幸好幸好,我是第一個睜眼的。”
江樓月驚魂甫定,撫了撫胸口,“若是師兄第一個醒來,那我豈不是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