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摘星好整以暇地看着悠夫人,指向牢房洞開的大門,“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悠夫人原本是極爲憤怒的,但是沒辦法,隻得自己爬了。
她渴望自由!
她渴望新生!
悠夫人就像是一隻蛆蟲一般,在冰冷的地面上踽踽而行,爬過的地方,留下一道膿血之痕。
“人的求生意志,還真是可怕啊。”
南宮摘星啧了啧嘴,幸災樂禍地看着這一幕。
悠夫人像蛆蟲一樣爬出了牢房的門檻,爬向了走廊過道,爬向了幽閉之牢的門口。
她爬行的速度很慢,等到爬到幽閉之牢接近門口的地方的時候,已經用了整整一個時辰了。
“啊!怪物!”
快到幽閉之牢總出口的時候,郁卒們終于發現了悠夫人,“是蛆蟲嗎?牢房裏怎麽有這種惡心的東西?殺了她!”
十幾個獄卒紛紛拿起武器,把悠夫人給圍了起來,刀劍槍戟一起上,狠狠地向着悠夫人的身上招呼而去。
“住手!我是悠夫人!你們這些卑微的獄卒,竟然敢這樣對我!”
悠夫人發出了極爲凄厲的慘叫聲,在幽暗的空間中回蕩着,“我要殺了你們!我要讓夫君殺了你們!”
“怪物!還想殺了我們!砍死她!”
獄卒們殺紅了眼睛,瘋狂的砍着悠夫人,血濺三尺,知道把她給砍成肉醬。
悠夫人的尖叫和怒罵聲也由大變小,最終徹底消失。
而這個時候,趁着幽閉之牢所有的守衛者都被悠夫人吸引去了注意力,南宮摘星找到了關押甯夫人的牢房,一掌打暈了甯夫人,給她也貼了一張隐身符,背着她大步離開了牢獄。
大仇已報。
南宮摘星心中最大的結,解了一半。
行走在夜空下,南宮摘星的心不免悲涼,想起了早逝的母親,鼻頭就禁不住浮起一陣酸意:司空要,我不會放過你!
南宮摘星連夜下山,把甯夫人送到了月魔山腳下,帶到了司空晚晚的屋子裏。
“娘!”
一看到甯夫人,司空晚晚當場就飙淚了,拖着傷痛的身子,撲了上去,“娘,我好想你!”
南宮摘星給甯夫人吃了一粒醒神的丹藥,甯夫人就悠然轉醒了。看到了女兒,甯夫人也是激動萬分,母女倆抱在一塊兒,哭了好半天。
南宮摘星轉過頭,不敢再看。
晚晚有娘,他早已沒了。
甯夫人得知是南宮摘星救了自己和女兒的始末,從床榻上下來,雙膝一軟,對着南宮摘星連磕了三個響頭,道:“以前是我不對,眼睜睜的看着悠姐姐害你娘,卻無動于衷。摘星少爺,我願意以命抵命。”
“不用了。”
南宮摘星一聲重歎,聲音裏滿是疲憊,“你好好帶着晚晚生活吧。我走了,去山上找小九和師父。”
“等一下!”
甯夫人叫住了南宮摘星,臉上充滿擔憂之色,道,“摘星少爺,您還是别回去了吧。當年夫君得知是你偷走了太陰真經,大發雷霆,還揚言要捉住你扔到魔淵裏……”
“呵。”
南宮摘星一聲冷笑,他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我不怕他。我等着他!”
父子,才是最大的仇人。
履行完對司空晚晚的承諾,南宮摘星頭也不回的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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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準備粘着帝九宸,上下其手時。
門口忽然傳來嘭的一聲響,一個短胡須,國字臉,穿着青衫,一臉愠怒的男人破開門,站在門前氣的渾身發抖的指着帝九宸道:“你竟敢勾引我夫人。”
正是月人族的族長司空要聽聞夫人與人通奸,于是親自趕來了。
帝九宸有口難辯,萬般無奈的看着司空要,眼前這月人族族長如此猙獰的臉,恐怕自己是别想輕易脫身了。
而且司空要修爲高的很,硬拼也沒有機會。
隻是帝九宸想不明白,豺良和露娜兩人偷情那麽多次,司空要一次也沒抓過,爲何這次他卻來了。
這時候帝九宸看到站在司空要身後不遠處的師妹,再看到師妹有些生氣的眼神,立馬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肯定是師妹一直在外面看着,氣不過露娜一個勁的親熱自己,便折騰出動靜把族長司空要引了過來。
“夫君,幸好你來了,這個豺良,剛才趁着給我煉藥,企圖對我非禮,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我恐怕就要被他得逞了。”
露娜一看到司空要來了,連忙在眼中擠出幾滴淚水,哭訴了起來,一副她全是被迫的表情。
一邊說着,一邊還假裝驚魂未定的樣子往司空要身後鑽。
“你這惡徒,枉我一直信任你,讓你自由出入我們月人族的領地,還給了你那麽的賞賜。”
“你就這麽相信她,我才是被強迫的哪一個啊。”帝九宸試圖說服司空要。
“當然,露娜從不說謊,她定然不會說謊!而且看看你那副見不得人的長相,會有哪個女人願意跟你親熱?”
司空要的表現讓帝九宸終于明白爲何區區一個露娜就能把月人族部落禍害成這個樣子了。
根本就毫無智商可言。
“夫君,你看這豺良,對我圖謀不軌不說,被你及時制止後,竟然還說出這樣毫無邏輯可言的話,我怎麽可能會看上他那副醜樣,露娜心中隻有你一人。”
“來人!”司空要大叱一聲。
門外幾個侍衛匆忙跑了進來。
司空要指了指眼前的帝九宸道:“把豺良押起來,明日我要當着族人們的面親自把他扔進太陰魔淵裏,讓大家明白敢動我司空要的女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是!”幾個侍衛上前就要擒住帝九宸。
帝九宸皺着眉頭,心中暗道你的女人都被人動多少次了,還說得出這種話來,這種人當族長,月人族何愁不被滅族。
但眼前更重要的是是如何脫身,現在就逃,顯然不可能,司空要雖然智商頗低,但是一身修爲确實硬的很。
帝九宸在他破門而入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看出沒法硬拼了,隻能先假裝屈從,尋機會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