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齒釘耙,往地上一戳,震裂石闆,塵土飛濺。
天蓬雖然老不正經得,但是做事還是既有原則的。他擺出了一副不服來戰的态度,直接把組裏的成員都給屏退了。
“帝倍帥公子爲什麽維護她啊?”
組裏,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不高興了,開始酸了起來。
“難道倍帥公子看上江樓月了?”
“不要臉!她不是有未婚夫了嗎,還在外頭亂-勾搭!”
女組員憤憤不平。
在她們的心裏,天蓬的實力比帝九宸強,外貌也能打個平手,所以,就覺得天蓬比帝九宸要好。江樓月這是吃着碗裏的望着鍋裏的。
“倍帥公子是帝九宸的弟弟是吧,這不就是叔嫂?”
“可恥!”
……
“哎呀,嫂子你看,那幾個美女在看老豬我哩。”
天蓬又羞澀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冒着光。
江樓月汗顔道:“你有點出息行不,被女人看兩眼腳都軟了。你不是揚言要泡中仙門的青蓮仙子麽,這種庸脂俗粉你還看得上眼?”
“這倒是。”一提起青蓮仙子,天蓬臉上的微妙笑意,瞬間就消失了,“要泡,就泡最極品的美女。老豬我要搞上她,玩她兩天,再狠狠地甩了她!”
江樓月:“……你赢了。”
最毒男人心啊。
“哦,對了,我記得你在半妖島上,還想跟瑤池聖姑成親來着。”江樓月想起那個半老徐娘,随口問了一句。
“她死了。”
天蓬瞬間憂郁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她長得多好看,多像豬啊。她可是老豬我第一個女人,遇見她之前,老豬我還是頭處豬呢。她怎的就想不開自殺了呢,哎,造化弄人,紅顔薄命。”
江樓月的眼角和唇角抽了抽,險些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死了好。
死了才幹淨。
瑤池聖姑,也算是遭到報應了。
“好了,選拔結束,第一名江樓月,以後就是組長了。同學們你們要聽從她的指揮。”
驢仙人看中的是帝虞城。
如今又見帝虞城跟江樓月關系如此之好,也愛屋及烏,偏袒了一下。帝倍帥自動棄賽的事兒,他也懶得去追究了。
“哦,對了,虞城兄,你的寶貝本道幫你要回來了。”
驢仙人轉過頭,面向帝虞城,然後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個土灰色的罐子,遞了過去,“虎仙人濫用職權,貪了你的聚寶罐,行爲令人發指,本道罰他去面壁思過三年。”
“王胡兄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帝虞城感動的幾乎要掉眼淚,抱住了聚寶罐,心中酸澀。
當初是爲了雲曦,才舍了這寶貝。
如今看來,他跟這聚寶罐,是緣分未盡啊。
十二組的學生,看到這一幕,都禁不住咋舌,唏噓不已。
驢仙人稱呼那個連渡劫期都沒到的帝虞城爲虞城兄,而帝虞城又直呼驢仙人的名諱,關系不要太鐵啊。
下午的時候,江樓月把帝九宸給叫了一個隐秘的地方。
“月丫頭你找叔有事兒嗎?”
“我來給你的罐子升個級。”
帝虞城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了:“怎麽升?”
江樓月取出一張符,“啪”得貼到了十七叔的聚寶罐上了。
“這是我剛剛煉制出來的,仙品一星能量符,能讓你的寶貝,附帶上四分之一仙品的屬性。”
“卧槽!月丫頭你太給力了!”
帝虞城興奮不已,雙眼閃着賊光。
仙品一星能量符,跟聚寶罐融合到了一起,金色的光芒閃過,鸢尾花的紋路蔓延開來,直至布滿整個罐子,加持完成。
原本灰撲撲的土罐子,立刻變了材質,如仙品金屬一樣堅韌,如極品靈石一般漂亮,晶瑩剔透,給人一種高大上的感覺。
“變漂亮了嗯。”
帝虞城撥弄着聚寶罐,翻來覆去的看,“不知道功能有沒有增加。”
江樓月身爲銘術師,研究了一下,道:“增加了一項防禦銘技。”
帝虞城問道:“怎麽防禦?”
江樓月單手托着下巴,道:“一共三個步驟。第一步,把蓋子打開;第二步,你鑽到罐子裏;第三步,把蓋子蓋上。”
帝虞城:“……”
“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着我啊喂!不信你可以試試!”江樓月炸毛。
帝虞城咬牙:“姑且信你一次。”
他打開聚寶罐的蓋子,皺着眉頭,盯着罐口看了半天,嘟哝了一句:“叔那麽大的身子,怎麽裝的進去?”
江樓月勾唇:“你先伸一隻腳進去。”
帝虞城照做了。
一隻腳剛剛踏進罐子裏,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咻的一下,整個身子就進去了。
“哇,裏頭好大啊。”
聚寶罐裏,傳來十七叔甕聲甕氣的聲音,“簡直是個小空間哎。月丫頭你好棒。”
江樓月笑道:“你把罐子蓋上試試。”
“嗯嗯。”
帝虞城從裏頭,把蓋子給封上了。
“我來試試這罐子的堅硬程度,十七叔你忍一忍哦~”
江樓月狡黠一笑,從丹田裏,取出了弓魂,拉弓射箭,“轟”得一聲。
“嗷嗷!地震了!月丫頭你在幹啥?”
“我在射你啊!”
“射箭?用的弓魂?别啊!叔還不想死呢!叔還沒娶到雲曦呢,月丫頭你給叔留條活路啊!”帝虞城殺豬一樣的鬼嚎聲,從罐子裏傳了出來。
“咦?普通的聖光之箭射不穿?”
江樓月愣了一下,沒想到加成之後的聚寶罐,竟然真的衍生出來了仙品的防禦銘技,射都射不穿,連個痕迹也沒留下。
要知道,在組長選拔賽上,她可就是用這樣的箭矢,破了北極戰勝宮主的玄冰靈塔和中州皇族老皇叔的金頂皇燈。
“唔,要不我用破龍之箭試試。”
“不要哇!月丫頭我求求你了!别用更厲害的射了,讓叔出來吧!叔怕死啊!死了就見不到雲曦了!”
“真不要?”江樓月一臉惋惜。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
“那好吧。”江樓月放下了弓魂,收到了丹田裏。
十七叔這才把聚寶罐的蓋子給取了,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爬了出來,滿頭都是冷汗,對着江樓月抱怨道:“差點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