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家務事,别在這丢人現眼,待我清理完我太上忘情道的門戶後,你們再在這裏鬥個你死我活便是。”
花羅漢在地上爬起來,看了眼滅情師太,這老婦人成名早,已經很多年沒人見過她出手。
前陣子都傳言老婦人連她門下弟子都不如,所以才被奪了太上忘情道的掌門之位。
都以爲滅情師太實力不過爾爾,隻是當年被人亂捧起來的罷了。
但是剛才那一出手,完全颠覆了衆人的想法。
花羅漢要是沒兩把刷子,也不可能一直作惡多端不被懲治,但是滅情師太,就那麽拂塵一掃像是掃飛蟲般就把花羅漢掃出了恩怨台。
任誰都大吃一驚,難怪太上忘情道久負盛名,滅情師太果然夠得上一派掌門的實力。
滅情師太目光陰毒的看了眼恩怨台外有些猥瑣不敢進來的紀顔道:“還不趕快進來,當初有膽子出賣我太上忘情道,現在卻沒勇氣了?”
原本随着紀顔來的那幾個太上忘情道的弟子發現事情不妙,趕緊也離開了紀顔的身邊,跑到了滅情師太的那一側去了。
紀顔看到如此人情冷暖,心裏更是不好受了。
本就有些柔弱的她差點當着衆人的面哭出來。
江樓月見此情景想要出手阻攔,帝九宸攔住江樓月道:“還不到時候,而且你也不是那老婦人的對手,滅情師太很愛惜自己的聲譽,她肯定不會要了紀顔的性命,隻會極盡羞辱所能,正好可以讓紀顔看清楚她這師傅的真面目,也不是壞事。”
滅情師太看到紀顔遲遲不肯進場,手中拂塵一動,纏起一陣風,硬生生的把紀顔推進了恩怨台。
“我一向帶你不薄,甚至親傳你諸般太上忘情道的鎮派招式,卻沒想到你圖謀掌門之位,竟敢勾結外人,故意在比試中輸給天道門弟子來出賣我太上忘情道,其罪當誅,不過念在你我師徒一場,這次我就饒你性命,但你一身武功都出自我太上忘情道,這必須要廢掉。”
滅情師太話音剛落,立時出手,拂塵彙聚成尖,直取紀顔右臂,想要斷了紀顔手臂。
紀顔匆忙間來不及反應,隻能臨時出招卸力,把拂塵打偏了幾分。
但滅情師太和紀顔的實力相差實在太過巨大,這一下直接把紀顔打的吐出一口血。
滅情師太大笑兩聲,環視一下衆人道:“諸位都看到了,這逆徒不好好研習修爲,就這點能耐還想當我太上忘情道的掌門,今天我也是爲我門下清理門戶。”
“師太好久不見,您風姿還是不減當年呐!”一聲輕慢的女人的聲音從天上傳來,一個穿着綠色錦華服,穿着粉色花團鞋騎着五彩孔雀的中年女人出現在人們視野中。
來的人就是這瑤池盛會的主人,西王母。
滅情師太看到說話的是西王母,語氣立馬緩和了幾分回應道:“我門下的事想必你也早就聽說過了,沒想到得借你的地方來解決,真是讓你見笑了。”
西王母下了五彩孔雀,向着圍觀的衆人欠了欠身子道:“爲了安排盛會的酒菜所以來的慢了些,希望大家不要怪罪。”接着扭頭看了眼身受重傷的紀顔,面露幾絲鄙夷道:“滅情師太,都怪你心太軟,縱容這種子弟在你門下才會導緻如此孽果,如今你竟然還願意隻廢掉她武功留她一條命,哎,你呀就是太仁慈了。”
這西王母擺明了爲滅情師太說話,牆倒衆人推,周圍其他人也開始紛紛議論紀顔的不是。
紀顔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喉頭一熱,又是吐出一口血。
滅情師太一看大勢在握,爲了彰顯自己的仁義,假裝好心勸紀顔道:“哎,紀顔,隻要你肯承認自己勾結外人的錯誤,并且承諾永不再犯,我可以不計前嫌,讓你繼續留在太上忘情道改過自新。”
紀顔擡頭看了眼周圍的人,又看了眼滅情師太和從自己身邊跑到滅情師太一側的幾個太上忘情道的弟子,苦笑兩聲道:“我自小就在太上忘情道長大,一身修爲也卻是您教的,您現在想拿回去就拿回去吧,但我從未勾結過外人出賣我們太上忘情道。”
“孽徒,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就别怪爲師清理門戶了!”滅情師太面露狠色,打算徹底廢了紀顔,以絕後患。
拂塵再次掃出,然而讓衆人詫異的卻是拂塵竟然被十把金色的飛刀瞬間割斷。
滅情師太大驚失色道:“是誰,膽敢阻撓我教訓自己門下弟子!”
隻見江樓月沖上恩怨台扶住紀顔,收回飛刀,目光如炬的盯着滅情師太回答她道:“你一個不講信用出爾反爾的老妖婦,有何資本在這混淆視聽污蔑紀顔,賭局當初是你跟暮月掌門心甘情願定下的,願賭就該服輸,你太上忘情道已并入我天道門,那麽太上忘情道的掌門是誰則由我們天道門随意指認。”
“原來紀顔勾結的就是你!”滅情師太眼神偷偷一掃發現暮月并不在場,繼而冷哼一聲道:“我跟暮月何曾有過賭局,你這小妖女别在這捏造是非。”
西王母煽風點火道:“諸位剛才可能沒有看清楚,江姑娘剛才使用的飛刀我可是看的仔細,乃是仙品金屬打造,而據我所知,此番去往酆都山的一千多人,就回來了一二十人,而且都是天道門下弟子,這其中有何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我真是不敢妄加猜測啊!”
這一句話直接在人群中引起了騷動,自從酆都山一事後,都相互傳言是天道門暗中作祟,爲了獨吞仙品金屬,殺害了其他去往酆都山的近千人,但是礙于天道門直屬于人皇,而且天道門實力亦是很強,導緻衆人隻敢私底下讨論,從未有人敢在公共場合挑撥此事。
西王母這番話,讓衆人的懷疑更上一層。
而且仙品金屬打造的飛刀在江樓月手裏是所有人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