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做出一個“=。=”的表情來。
“她跟我求婚了。”
“嗯,我聽到了。”
帝九宸額角青筋暴起:“你不在意?”
江樓月用一種極爲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而後踮起腳尖,伸出一隻手來,就像給小賤狗順毛一般,輕輕撫了撫帝九宸的腦袋。多可憐啊,被雀斑矮人郡主看上,哎。
帝九宸:“……”
本來滿腔怒火,此刻化爲滿腔疑惑。
她,這是嘛意思?
她,難道不生氣,不在意,不吃醋?
誰能告訴他,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臉同情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疑惑凝聚成團,交雜在一起,某師兄的心中頓時間無比的煩躁。他就這麽死死盯着江樓月那張誘人的櫻唇,隻覺得她可惡,可惡,真是可惡透頂!
他真想——親死她!親死她!狠狠的親死她!
身體,比思想先行一步。
等帝九宸意識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扣住了小師妹的身體,微微低下頭,用嘴封住了她的唇,真的親了下去,而且是懲罰性的極爲粗暴的親吻!
“唔唔!”
江樓月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是怎麽回事?
這裏可是殘羅王的宮殿,是敵人的大本營,他怎麽能就這麽撲上來親她?腦子壞掉了嗎?
還殘存着一絲理智,她伸出雙臂,用力地撲騰着,想要把他給撲騰開。
可惜的是,帝九宸已經親紅了眼,嘗到了美妙的滋味兒,哪裏肯再給她逃開的機會,他用一隻手反剪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拖住她的後腦勺,熱情如火的親吻着她,探尋着她檀口之中的味道,吻的越來越深,越來越激烈。
他甚至忘了殘羅王和朵兒郡主還在。
他隻知道,他要懲罰她,他要用這個吻宣誓所有權,同時,提醒她!
江樓月一開始還在反抗,但是沒一會兒,腦子裏就已經是空白一片了。
沒有辦法思考……
她已經徹底被他的氣息占領了。
看着這一幕,殘羅王和朵兒郡主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先是極度的震驚,緊接着是極度的憤怒!
尤其是朵兒郡主,此刻更是悲憤到了極緻。
她一個女孩子家,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臊着臉,主動跟一個男人求親啊?
可這個男人,非但不知感恩,答應求親,反而用一種極爲極端的方式來拒絕自己,羞辱自己!
這簡直就是——
“罪無可恕!”
朵兒郡主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吼,滿是雀斑的臉上,劃過幾近猙獰的表情來,“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殘羅王隻有朵兒這麽一個女兒,寶貝一般的供着。如今見到朵兒受了委屈,哪裏還能忍?!
“來人啊,把江樓月給我抓起來!”
殘羅王一聲厲呵,命令剛下,“嘩啦啦”,幾百号矮人士兵,就從大殿門口湧了起來,瞬間就把帝九宸和江樓月給團團圍住了。
情況頓時危機了起來。
帝九宸就算再陶醉于親吻小師妹的美妙感覺,此刻也清醒過來了。
他不得不提前結束了這個吻,轉而把雙頰绯紅被親的七葷八素的小師妹給攬在懷裏,牢牢的護住,一臉戒備地看着四周湧出來了的矮人士兵們。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帝九宸面色一沉,低吼出聲,手心處,蓦然升起一團熾烈的黑色極火,随手一甩,向着周圍的矮人軍隊襲去。
可令人詫異的是,那團黑色的火焰,飛到半空中的時候,卻忽然間變小,三個呼吸間,就消弭于五行,自動熄滅了。
“怎麽回事?”帝九宸震驚。
他嘗試着再一次的出招,卻發現頭腦之中一震要命的暈眩感。
被下藥了!
作爲一個煉藥師,竟然該死的被人給下藥了!
強撐着最後一絲力量,帝九宸低下頭,看向懷裏的小師妹,發現她也中毒了,而且先自己一步,暈厥了過去。
難怪他剛才強吻她的時候,她先是用力的抵抗,然後忽然不動了,原來是毒性發作了……
“該死!”
帝九宸異常的懊惱,早知道如此,就不來這一趟了,果然是鴻門宴。
最終,他還是支撐不住強大的藥力,摟着江樓月,兩人雙雙倒在地上,徹底暈厥過去。
“把他們兩個分開!”
朵兒郡主雙眼冒着紅光,走上前去,用力地拉扯着江樓月,甚至用腳踹她的手,拼了命的想把她從帝九宸的懷裏給推出去。
“是,郡主殿下!”
周圍的士兵們立刻上前,幫着朵兒一起,強行把江樓月給拉扯了出來。
因爲太過于用力,連着江樓月的半隻袖子都給扯破了,露出了半截潔白如玉的皓腕。
“行了,把這個該死的東大陸人類女子給我關押到死牢裏去。”
朵兒郡主一聲冷笑,用一種極爲嫉妒的眼神看着江樓月,聲音極爲陰鸷,“讓她做死囚,當奴隸,讓她忍受這個世上最殘酷的刑罰!”
“是,郡主!”
矮人族的士兵們按着朵兒的吩咐,把暈厥的江樓月給拖走了。
偌大的殘羅殿内,隻剩下了殘羅王、帝九宸、朵兒。
“還是父親你想得周到,事先問天空聖族求來了無色無味的迷。藥,否則,女兒還拿不下他呢。”朵兒郡主轉過頭,對着殘羅王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
殘羅王的唇角勾起一抹陰鸷的弧度,伸出一隻手來,疼愛的撫了撫朵兒的頭,道:“隻要是女兒想要的,父親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得到。不管是東西,還是男人。”
殘羅王頓了一下,而後道:“不過,我親愛的女兒,你确定要跟這個東大陸的帝王結婚?”
“非常确定!”
朵兒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堅定之色,看向帝九宸的臉上,充滿了愛意,“帝公子人高大俊美,又天賦異禀,可以無止境的生産黑之火精。這樣優秀的男子,整個鐵爐堡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來!女兒嫁定他了!”
“那等他醒來,爲父就幫你們安排婚禮吧。”
“多謝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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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樓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棟黑暗的土屋裏。
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極爲沉重的鎖鏈鐐铐着,稍稍動一下,都叮叮當當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