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
看到江樓月有些異樣的帝九宸連忙拉住師妹,把江樓月從仿若夢境的思緒裏給拉了回來。
“這是怎麽回事?”反應過來的江樓月趕緊回到篝火邊坐下皺着眉頭自言自語。
“這石頭有古怪。”帝九宸看着石頭散發出的光芒對江樓月道:“這感覺,就像處在決鶴前輩的神域結界裏邊。”
“你是說?”江樓月隐隐明白帝九宸的想法。
“這個石頭會自己制造結界,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結界。”
江樓月和帝九宸話還沒說完,族長拍了拍手,一群獸兵推着好幾車的酒走了過來。
“這是我們部落最珍貴的香蕉酒,你們不用客氣,盡管喝。”族長豪言道。
無數獸兵看到香蕉酒都流起了口水。
這個部落還真是酷愛香蕉。
打開所有的酒桶,沖天的香蕉味飄進江樓月的腦海裏。
忽然江樓月身子一震,扭頭問帝九宸:“師兄你聞到沒,酒裏有迷魂草的味道?”
帝九宸也嗅了嗅,點了點頭。
兩人都對煉藥頗爲精通,這迷魂草的味一下子就被聞了出來。
帝九宸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低聲道:“看來有人想迷暈部落裏的人,好偷走那聖石。”
江樓月點了點頭,剛想去告訴帝虞城這個消息,準備趁亂逃跑,愕然發現帝虞城已經咕嘟咕嘟把香蕉酒給喝了。
江樓月手扶額頭,帝虞城這家夥,還真是死有餘辜,每次都關鍵時候掉鏈子。
迷魂草本身就藥性很強烈,而這味道如此重,顯然下了很多的藥。
縱然是強壯如斯的獸兵們也一個個的被迷倒,七零八落的倒在了篝火邊上。
帝九宸小聲對江樓月道:“我們也裝一下,看看是誰下的藥。”
說完帝九宸閉上眼睛,癱倒在地上,一副被香蕉酒迷倒的模樣。
江樓月也假裝倒地,半睜開眼睛,偷偷看着四周。
果然所有倒地的獸兵裏,一個身形慢慢站起來,竟然是豺軍師。
隻見豺軍師一副得意神色慢慢走向放着聖石的石台,取下了聖石放在手中。
江樓月忍不住,剛想爬起來,卻被帝九宸拉住:“别動。”
江樓月不明白帝九宸爲何拉住自己。
“這家夥我們打不過。”帝九宸低聲道。
江樓月聽到這句話,才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感受不到豺軍師的氣息,這種情況,隻有在對方實力有壓倒性優勢的時候才會發生。
“起來吧,别裝了。”豺軍師扭了一下頭,忽然看向江樓月和帝九宸的方向說道。
感受到對方的聲音中沒有殺意,帝九宸和江樓月便站了起來。
豺軍師把那聖石放進兜裏,從身上摘下一張符紙扔到江樓月面前。
江樓月瞥了一眼那符紙,是一張銘符,細看之下,竟然是一張變身符。
江樓月驚訝的擡頭,隻見原來長着張動物臉的豺軍師,此時已經變成了人類的樣子。
不過,他的瞳孔卻是藍色的,中長的頭發,有些削瘦的臉,穿着一件紫色的傭兵服,睫毛很長,嘴裏叼着一根草,一副悠然的樣子。
指着帝虞城躺倒的方向道:“你們好,我是精靈國的寶物獵人時雨,你們是來救那笨蛋的?”
“精靈?”江樓月詫異的看着時雨,精靈自己雖然沒見過,但還是聽說過的,精靈跟人類有個最直白的區别就是翅膀。
時雨看出江樓月的疑問,背過身道:“你在找這個?”
隻見忽然之間時雨背上出現了一對白色的透明翅膀,然後就消失了。
原來精靈是可以自由控制翅膀的存在的。
一旁的帝九宸一直沒說話,他看不穿眼前精靈的意圖,而且精靈這個種族天賦極高,眼前這個精靈的實力,自己完全看不透。
而且,任何出現在樓月身邊的陌生男人都是敵人!
更何況眼前這個精靈長的還有那麽幾分帥氣,更是不能忍。
時雨道:“夥計,别緊張,我沒有惡意,隻是幫你們救了那個家夥,你們是不是該付我點報酬。”
精靈說着把手伸了出來。
江樓月想了想,把金卡拿了出來,既然是用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
時雨看了一眼扔回給江樓月:“你們的錢在西大陸是花不動的,這裏用的是紫晶,真是倒黴,碰到兩個窮鬼。”
帝九宸眼角一抽,如果不是這個精靈實力強的離譜,自己已經打得他跪地求饒了,竟敢說自己和樓月是窮鬼。
江樓月看到帝九宸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師兄快要火山爆發。
“那你想怎樣?”江樓月問道,這個精靈看起來很精明很摳門,既然幫了自己和師兄,那肯定是有所圖的。
“你是銘術師吧?”時雨看着江樓月問道。
“恩。”
“幫我練幾張銘符就行了,剛好我買的變身符用完了。”
江樓月一愣,雖然知道銘符裏面有變身銘符這一種,但是自己并沒有鑽研過,怎麽可能做得出來。
“我可能需要點時間。”江樓月實話實說。
“沒關系,我有耐心等你做出來。”
銘術師無論在東西大陸都是很稀有的職業,銘符也都是很貴重的東西,時雨作爲一個精靈獵人,對那東西需求量很大。
好不容易逮到個銘術師,即使是個人類,也不能放過。
“如果我們拒絕呢。”帝九宸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在帝九宸眼裏,這個精靈是在尋找理由接近樓月。
“如果你們拒絕的話,我隻好把你們兩個都打昏,讓你們和這群獸人都倒在這裏,等你們和獸人們一起醒來的時候,會發生什麽我可不知道哦。”時雨掏出那塊聖石掂了兩下,玩味的看着帝九宸。
獸人們如果醒來發現聖石丢失,肯定會癫狂,帝九宸也不得不妥協。
時雨把聖石又放回口袋中道:“我也是爲這群獸人們好,這石頭是仙界掉下來的碎片,浸泡在它的光裏的确能延緩衰老,但是也會無法生育,這群無知的獸人。”
“那你這樣揣在兜裏,不也跟他們一樣。”江樓月不禁疑問。
“我是單身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