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色變了!”
陌若安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臉上閃爍着極爲興奮的神色,“這件鎏金軟甲,原本表面是隻是镂空的金色,經過樓公子之手,竟然變成了全金色了!”
衆人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在場的很多都是武者或者銘術師。
他們非常的清楚,鎏金軟甲表面的金色紋路,乃是金之靈力的化身。
紋路越是秘籍,代表這件寶器的金之屬性就越發的強烈。
“給我看看!”
君諾聽到陌若安的話,也非常的激動,趕忙上前,伸出手來,抓住了陌若安手裏的鎏金軟甲。
他探入了一絲魂力,精密的搜索着,也是搜索,就越是心驚。
這件黃階六品的破損鎏金軟甲,内部的紋路,已經被徹底修複了,防禦力量不僅僅恢複了,還另外附加了六成的力量。
君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顫的手,撫上鎏金軟甲表面那塊金色魔琴的标志,注入了更多的魂力搜索,他發現了一片極爲詭異的符文,是整個大乾王朝的銘術傳承,都沒有的。
曾經,他在解析幻影戲《守護》的時候,見過相似的結構。
是樓公子的作品沒有錯。
隻有那個人,才會這種無法解析的奇怪紋路!
“這表面的金色,應該是衍生出來的一門銘技。”君諾做出了判斷。
“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銘技?”
陌若安愛不釋手地捧着鎏金軟甲,雙眼冒光,心跳加速,“現場試一試吧。”
說着,陌若安竟然當衆把那件修複過的鎏金軟甲給套到身上了,而後看向君諾,道:“表哥,你攻擊我試一試。”
君諾也很期待鎏金軟甲的銘技。
他伸出一隻拳頭,很注意控制着力道。
陌若安是鑄體期四重的修爲,君諾這一拳的力道,剛剛好打出了鑄期體五重的重量。
重拳襲來,陌若安不躲不閃,就那麽站在原地,任由君諾一拳砸在自己的肩膀上。
就在君諾的拳頭接觸到自己肩膀的瞬間,一片金色的光影浮現出來,直接把君諾的拳頭給隔開了兩分,君諾感覺自己使出的力量,直接被反彈了回來。
被自己的力量沖撞,君諾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陌若安分毫未傷,而是微笑着沖着自家表哥眨了眨眼睛,道:“我感應到了,這一招銘技,叫做鎏金守護。”
她是鎏金軟甲的主人,銘技衍生的瞬間,名字就浮現在了腦海裏。
“鎏金守護可以把攻擊者的力量,原封不動的反彈回去,但是隻有一次效果。”陌若安解說着,“不過,一次也很了不起了,在戰鬥中,一星半點的差錯,都能決定勝敗。”
君諾心下震驚。
他作爲大乾王朝排名第一的銘術師,卻不會銘技。
第一這個名号,實在是受之有愧。
君諾仰起頭,看向那扇緊閉的窗戶,朗聲道:“樓公子,可以出來見一面嗎?”
緊閉的窗戶,沒有任何回應。
君諾皺眉。
這個樓公子是怎麽回事?竟然不理會自己,是看不起自己嗎?
“君諾大師。”
帝九宸上前一步,黑眸微微眯起,道,“樓公子還有要事在身,在替令妹修複好寶器之後,已經離開了。”
君諾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離開?這麽快?”
這未免也太……
“是的,離開了。”
帝九宸面無表情,語氣之中充滿了肯定的情緒。
“我不信。”君諾是個極爲執拗的人,不依不饒的。
“表哥!”
陌若安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君諾的袖子,制止道,“既然樓公子已經離開了,咱們也離開吧。”
在收到了樓公子親自修複加成過的鎏金軟甲之後,陌若安的一顆心,已經完全傾斜向了樓公子的方向,胳膊肘徹底往外拐了。
君諾氣結,難以置信地瞥了陌若安一眼。
這個死丫頭……
僵持了大約一刻鍾的功夫,君諾最終還是跟着陌若安一道離開了。
流仙坊裏前來免費觀賞幻影戲的客人,大部分都散開了,還有大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四處觀賞流仙坊的其他商品,購置那麽一到兩件。
二樓的方位,江樓月站在黑色的窗棂後方。
直到看到君諾和陌若安走遠了,才徹底的送下來一口氣。
若是被君諾發現樓公子就是自己,那事情可就大條了,畢竟,她雖然已經考入了蒼天閣,但依然是銘術系的學生,君諾依然是她的系主任。
*****
“這就是九鼎閣這個月的賬本?!”
太子府内的書房之内,傳來一聲陰沉的爆呵聲。
星老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整個身子都匍匐在地,戰戰兢兢的,不住的顫抖。
帝殷站起身來,滿臉深重的戾氣,把手裏的賬本書冊,重重地摔在了星老的頭臉上,怒不可遏:“非但沒有盈利,反而虧損了,嗯?”
“太子殿下,這……這都是那個江樓月搞的鬼。”
星老滿身的冷汗,聲音裏甚至帶着哭音:“江樓月她做了《禍國妖妃》第三部,每天都挂在流仙坊裏,任由人免費觀看。就連大乾王朝排名第一的君諾銘術大師,都說當堂說咱們九鼎閣的幻影戲是假的,九鼎閣的信譽毀了,再也沒有客人願意上門了。”
帝殷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竟然敢這麽搞?是故意要跟本宮作對嗎?!”
“太子殿下,屬下覺得那個江樓月她就是故意的,爲了報複咱們,真是什麽招都使出來了!”
星老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聲音裏充滿了委屈和哀傷,“屬下也沒有料到她跟那個帝九宸怎麽會來這麽一招,太狠了,擠兌的咱們九鼎閣連生意都沒得做了。現在已經沒有人願意把貴重的東西交給我們九鼎閣拍賣了。不僅僅是九鼎閣,就連六散閣的生意,都連帶着受到了影響。”
帝殷的黑眸裏劃過狂亂之色,長袖之下,一雙拳頭緩緩的握緊,指節發白,捏的“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