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江樓月一聲冷笑,心中已經确定了,“看來,美人師父不過是冒名頂替了殷傲天而已。”
她現在已經是神魂境界四重日行的修爲了。
身體武道一途不敢說,至少在神魂修煉一途上,她可以斷定,整個戮蒼學院裏,從高層到底層,沒有幾個比自己強的。
神魂對于神魂有很強的感應。
從江樓月已進入這間屋子之後,江樓月就清晰無誤的感覺到,殷傲天并沒有神魂。
這個房間裏沒有神婚反應,殷傲天沉睡的身體裏也沒有神魂反應。
“看來,殷傲天前輩真的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嚴重到神魂也跟着身體一起沉睡了。”
江樓月面無表情,眸光極冷,“可是爲什麽,校長要跟着美人師父一起騙我,當初可是封校長親自找我,一定要讓我認殷傲天做師父的!”
“美人師父,他……究竟是什麽來路?竟然能讓封校長都纡尊降貴的幫他?”
江樓月的心很亂,她的思緒攪成一團,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理順。
“還有,美人師父一定非要收我爲徒?他究竟有什麽目的?”
江樓月伸出雙手,抱住了脹痛的頭腦,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深夜,房間寂靜的可怕,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陣略顯得急促的腳步聲,以及一道較爲嚴厲的呵斥:“誰在上面?!”
江樓月心下一驚。
是帝虞城!
真不愧是先天境界的武者,都醉成那副德行了,還沒有睡死,到底是感應到了自己的存在。
“不能再逗留了,我必須要趕緊走!”
江樓月縱身一躍,神魂直接穿出了這個房間。
外面就是數百米的高空,江樓月并不害怕,她早就已經習慣了神魂形态的自己,她旋身翻轉,伸出手來,抓住了蒼天閣頂層的屋檐,借力使力,翻了上去。
三個呼吸間,江樓月就返回了往日跟美人師父修煉的地方。
帝虞城一路追蹤着潛入者的蹤迹,從蒼天閣頂上三層一路追趕到了露天的頂端。
然而,令帝虞城意外的是,他并沒有看到什麽潛入者,引入眼簾的,隻有江樓月的神魂,她一如往常般,手裏拿着一把長劍,正在塔頂專心的修煉。
帝虞城的臉色非常的嚴肅,雙手抱胸,難得擺出一本正經的嘴臉來。
“江樓月,是你嗎?”
江樓月手上的劍鋒一頓,她停止了練習,轉過頭來,一臉詫異之色,“十七王爺,您怎麽也在這裏?”
他可以看到自己的神魂,江樓月非常的确信。
也就是說,帝虞城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
“江樓月,剛才是你闖入禁地的嗎?”
帝虞城緊緊地盯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一般。
“沒有啊,十七王爺,你搞錯了吧。”江樓月呵呵一笑,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的形狀,道,“我隻是在塔頂聯系啊,今天殷師父沒有來呢。”
帝虞城一雙眸子危險的眯起,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戲谑的弧度,道:“江樓月,你在本王面前裝?會不會太嫩了一點兒?”
江樓月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她怎麽能忘了呢,眼前這一尊,可是裝無辜的始祖啊!
要論不要臉的程度,整個大乾王朝,帝虞城認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江樓月,承認吧,就是你,對不對?”
帝虞城索性擺出了一副極爲無賴的嘴臉,微微歪着頭,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江樓月,“你是本王神兵隊的隊員,隻要你承認,本王是絕對不會處罰你的,私闖禁地什麽的,隻要本王不說,這世上,就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江樓月咬牙。
這個死不要臉的,到底還是玩不過他。
江樓月猶豫了一下,心中掙紮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跟帝虞城坦誠。
“是我。”
江樓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美眸清澈的看着帝虞城,道,“師父今天沒來,我心中擔心,就想去看一看,是不是出什麽狀況了。”
帝虞城笑了:“這才乖嘛。早點承認不就好了?”
江樓月的眼角抽了抽,努力忍着想把眼前這個男人給掐死的沖動。
“十七王爺,你知道爲什麽殷老師今天沒來嗎?”江樓月禁不住問了一句。
“他忙啊。”
帝虞城伸出一隻手,放在唇邊,打了個哈欠,“他最近可忙了,忙到最近一兩個月,可能都沒大功夫理你了。”
“忙?”
江樓月禁不住皺起了眉頭,“殷師父躺在寒冰床上,還能忙什麽?”
隐約之間,她感到,帝虞城可能知道些什麽。
“行了,江樓月,都說了别裝。”帝虞城禁不住翻了個白眼,道,“禁地闖都闖了,人也看到了,你師父究竟是不是殷傲天,你難道心裏不清楚?”
江樓月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有些意外,帝虞城既然如此直接的把話給挑明了。
“那十七王爺可否告知,我師父,他究竟是誰?”
江樓月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問開了。
“是誰呢?嘿嘿。”
帝虞城對着江樓月一陣壞笑,滿臉賤兮兮的表情,“你猜。”
江樓月的額頭上劃過一排黑線,眼角和唇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一腳把這個該死的賤男人直接從蒼天閣的塔頂給踹下去!
“你到底說不說?”江樓月咬牙。
帝虞城對着江樓月擠眉弄眼,聲音充滿了戲谑:“你叫本王一聲好哥哥,本王就告訴你。”
江樓月袖口翻覆,一排銀針直接飛了出來,齊刷刷的想着帝虞城的臉****而去。
這些銀針還是藥老送給她的呢,行醫刺血所用,每一根都足足有兩寸長,尖利非常。
“你謀殺親哥啊!”
帝虞城炸毛,身體後仰,彎曲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才堪堪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