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讓江樓月動容了。
如果以後在武溫侯府,有了江紫幽做内應,那麽大娘二娘三娘再對她們母女使什麽壞心眼,她就可以提前得知、有所防範了!
“好,三姐,希望你記住今日所說的話。”江樓月一臉肅然之色,用一種極爲認真的眼神,定定地看着江紫幽。
江紫幽見江樓月答應了,立刻喜極而泣,右手指天,發誓道:“我江紫幽今日以腹中孩子的性命起誓,孝敬七夫人一生一世,護她一世周全!”
“地上涼,你還懷着身孕,起來吧。”
江樓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把江紫幽從地上扶起來,道,“三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竭盡所能,促成你跟南宮少爺的。”
她說的不是去救南宮北澈,而是如何促成兩人的親事。
江紫幽愣了一下,但是下一個瞬間,看向江樓月的眸子裏充滿了濃重的感激之色。
“七妹,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連海國的蕭王子和範老都把你視爲知己摯友,以後在這個家裏,三姐就全仰仗你了。”江紫幽的态度極爲誠懇。
“行了,三姐你什麽也别說了,我先出門去看看南宮少爺還在不在吧。”江樓月不敢保證什麽,隻是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淺笑。
江紫幽看着江樓月離開的背影,想起過往的種種,心頭滿滿的都是悔意。
江樓月出了武溫侯府的大門,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青石闆台階上已經哭的暈死過去的南宮北澈。
這會兒,看熱鬧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江樓月偷偷喚來了元寶,把重傷的南宮北澈背到了附近的一家客棧。
江樓月跟着藥老也有些日子了,縱然煉丹煉藥不行,但是一些較爲粗淺的救人醫術,還是通曉一二的。
江樓月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傷藥、繃帶、夾闆、銀針,顯示幫南宮北澈清理傷口,然後上藥包紮,最後,把他骨折了左腿給夾闆固定好。
昨晚這一切之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南宮北澈服下了藥之後,也悠悠轉醒。
“七小姐,是你救了我。”南宮北澈的情緒有些激動,破損的染着的唇微微顫抖着,眼睛之上又付出一層暮霭,“他們……他們不讓我娶紫幽,嗚嗚嗚……”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哭!”
江樓月皺起了眉頭,忍不住一聲訓斥,“遇到這麽點挫折就哭,你也的确是配不上我三姐!枉她對你深情一片,爲了讓我來救你,甚至放棄自尊對我下跪!”
南宮北澈被江樓月吼的愣住了,眼淚都忘記掉下來。
想他堂堂七尺男兒,年方二十,竟然被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兒訓斥,教他做人,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你不是會寫故事嗎?你寫的那些那些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難道都是你瞎編亂造出來的嗎?你難道就不能像你故事裏的主人公一樣,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嗎?!”
江樓月看到南宮北澈這副窩囊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經曆過前世的事情之後,她對于薄幸負心的男子尤爲厭惡,連妻子都不能保護不能好好對待的男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我是會寫,可……我寫那些不入流的東西,根本沒有辦法養活紫幽,名聲上也不好聽。”南宮北澈一臉慚愧之色,痛恨自己的無能。
江樓月美眸危險的眯起,定定地看着南宮北澈,從懷裏取出一張一星能量符,放到了南宮北澈的身前,道:“你認得這個嗎?”
南宮北澈立刻打了個激靈,幾乎要要帶傷從床-上跳起來了。
“這……這不是皇都内瘋傳的一張拍賣到一萬兩的一星能量符嗎?”南宮北澈激動的說話都不利索了,難以置信地看着江樓月,道,“七……七小姐,你怎麽……怎麽有這東西?”
“不妨告訴你,這一星能量符的制作者,是我師傅樓公子,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把寫出來的故事賣到坊間了,以後你替我師傅辦事,撰寫戲本子。”
“替……替這一星能量符的制作者辦事?!“
南宮北澈幾乎要窒息了!
他實在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好事兒,降臨在自己的頭上。寫劇本,對于他來說,那根本是信手拈來。
因爲太過于震驚,南宮北澈甚至忘記了去計較爲什麽江樓月會忽然成爲那位名動皇都的銘術宗師的弟子。
“七小姐,不知道您的師父,能不能看得上在下寫的戲本子,還有,他老人家要在下寫的劇本又有什麽用呢?”
狂喜之餘,南宮北澈不忘問清楚緣由。
“看不看得上,要你把戲本子拿給我,再由我交給我師父,那才能知道。”江樓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道,“至于這用處嘛……我師父他準備出一套幻影符,制作一部幻影戲。”
不是人演的戲,而是用一星幻影符的幻想組合而成幻影戲!
這是江樓月自己想出來的一個創意。
既然坊間的戲本子上不了大雅之台,那麽就由她這個傳說中的神秘“樓公子”來把下九流變成上九流!
這幻影戲的銷售對象,就是高等學府裏家财萬貫的年輕學生!
“那……那真是太好了!”南宮北澈非常的高興。
“不過有一點,關于我師父的消息,你不能透露半分出去,能做到嗎?”江樓月的神态極爲嚴肅,半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好!在下願意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會把此事洩露出去!”南宮北澈信誓旦旦地許諾着。
“這是藥方,你每日煎服三次。”江樓月留下一張藥方,道,“我還有事要辦,就先走了。你的新戲本子若是寫好了,就送去藥王谷,别送去侯府。”
“是,七小姐一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