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這幾個月沒有抽空到溫哥華來,是他的疏忽。他隻是想下半年小妮子到米蘭之後,他肯定要抽出更多的時間把精力放在感情上,所以趁着這段時間将原本計劃在下半年完成的項目全部提前挪到了上半年。
思思低着頭,仿佛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不說話。
她還在猶豫,沒有最終做決定。
心底想的和東方景心底的猜測截然不同,餘眼時不時瞥一眼東方景,生怕他懷疑她對他的感情不夠真摯。
東方景在思思面前站了足足十分鍾沒有說話,思考着如何讓她回心轉意,顯然他需要時間好好考慮考慮,這丫頭站在自己面前十分鍾竟然有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什麽。
“現在不适合談論這個問題,我們各自去冷靜一下。”
東方景說完這句話,拉開車門鑽進車子裏面,開車離開。
思思看着徹底消失在視線内的車屁股,抿了抿唇,心情非常的低落,歐巴是不是生氣了?思思難以抑制的想,歐巴肯定是對她失望,他本來就是因爲自己暗戀他所以才肯給自己一個機會,現在估計要對自己失望透頂。
思思忽然很難過,差一點沒追上去,卻怎麽也邁不動腳步,因爲不知道追上去能給歐巴一個怎樣的答案,她不是不想去米蘭,但她又舍不得年邁多病走向末年的外婆。
思思一個人悶在院子裏,拿着手機幾次翻開某個号碼,想要撥通最終又鎖屏。
思思從白天看手機看到晚上,又從晚上看到第二天早上,沒有任何的短信送過來,思思忽然忐忑不安,再也耐不住心底的焦慮,主動發了一條短信過去:“你要跟我分手嗎?”感覺這種不聞不問的狀态,有點要分手的前奏。
手機終于想起來,思思卻委屈得不想接通,挂掉。
電話再撥,她再挂斷。
一連挂了五個,手機終于不再鬧騰,但鬧騰不想接,不鬧騰卻又窩心。
思思都不知道自己何時變成一個這麽“作”的女人。
大抵感情埋得太深,都會變得神經敏感,吹毛求疵。
第十次拿着手機解鎖,沒有電話再撥打過來。
卻有兩條她沒有注意到的短信:
“小妮子,接電話。”
“小寶寶,怎麽了?”
思思忽然鼻子發酸,主動回複一句:“……”不是無語,而是不知道說什麽,所以用省略号代替。
叮的一聲,短信飛來。
“如果你敢甩我,我就喊個樂隊到顧家的大門口,親自當主唱,高唱《寶貝,我錯了》,直到你把這句話收回去爲止。”
思思忽然撲哧一聲,又想笑又想哭,眼淚都快滾出來。
又一個電話撥打過來,卻是個陌生号碼,思思不想接,但陌生号碼也撥打了兩邊,号碼歸屬地還顯示米蘭,思思心底有所猜測,接通電話,脆弱的聲音,試探的問:“歐巴?”
“思思。”東方景隔着電話說:“你聽聽你喊我歐巴時候的語氣,你确定自己真的能夠忍心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