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一座大宅院,在一夜之間連一磚一瓦都被搬空,你覺得可能嗎?你這話漏洞百出。”顧至尊眯着眼睛:“我所知道的事實,百年前我顧家确實舉家遷移來到溫哥華,但就宅院的搬遷,就花了足足兩個月,分批數十趟才把整個家搬過來;如果家裏祖輩真的借走什麽金縷玉衣,想必在那兩個月的搬遷裏,你的祖輩早就急着索回了。”
唐薇薇想了想:“這個我不清楚,但我外公是這麽說的,顧家借走了金縷玉衣觀賞,卻借而不還,甚至舉家遷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來找顧總也沒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夠要回本屬于自己的東西。”
“唐小姐雖然姓唐,但并非唐家人吧?”顧至尊說:“就算唐小姐說的屬實,也應該是真正的唐家人上門讨要,怎麽派你來呢?”
唐薇薇淡定的說:“那是因爲,隻有我接觸過您。”
“我聽說,唐小姐的父親最近有點發愁,公司資金鏈斷裂,急需要一筆外資,唐小姐前段時間不來找我,偏偏選擇這個時候來找我,是不是因爲和東方景的婚事泡湯,沒有了外援,所以急着想要金縷玉衣拿去救急?你說的金縷玉衣,應該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絕世之寶。唐小姐,我猜的沒錯吧?”
被顧至尊看穿,唐薇薇稍稍有些尴尬,她确實是走投無路,一直在打起金縷玉衣的主意,希望能夠幫父親度過難關,也能讓自己擺脫困境。
隻是連她自己也知道,無憑無據,想要顧家歸還金縷玉衣談何容易,再加上有東方家族答應幫父親,所以她雖然想要拿回金縷玉衣卻不敢貿然行動;
然而現在,東方家族已經明确表示不會再施以援手,她幾乎變成家裏的罪人,爸爸已經很多天不給她好臉色看,甚至正在尋找第二個聯姻對象,對方竟然是個四十多歲離過婚的老男人,唐薇薇已經走入絕境,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親自來找顧至尊。
她不想被逼聯姻,就連對方是相貌堂堂的東方景,她心底都排斥得很,更何況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
唐薇薇握緊着咖啡杯,其實心底很委屈,她隻是不想走向聯姻的命運,爲什麽那麽難?她隻是想要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有一段自由戀愛的婚姻而已。
顧至尊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悠閑的聽着咖啡廳裏的鋼琴曲,一曲落幕才接着開口:“唐小姐,且不說你說的是不是事實,就算是事實,與其抱着不切實際的幻想,想要代替真正的唐家人奪得金縷玉衣,還不如抓住東方景來得更實在。女人呢,趁着自己還有年輕美貌這些資本,就應該好好利用,否則,将來可沒有後悔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