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四點多,一群人才浩浩蕩蕩的原路返回,回到莊園。
莊園裏沒有人,管家說顧爸爸帶着一家老小到墨爾本市區聽音樂會去了,至于他們兩個人的晚飯,顧媽媽留了四個字:自行解決。
需要自行解決晚飯的兩個人,意見一緻的跑到墨白染的家裏,詢問他們晚上吃什麽,然後不約而同的選擇去市區找一家餐廳填飽肚子。
晚飯的時候,顧至尊調侃:“墨白染,你别告訴我,你墜入愛河了。”
“難道不夠明顯?”墨白染絲毫不理會顧至尊的嘲笑。
顧至尊:“……”
頓了頓,他又道:“别告訴我,你們還打算結婚?”
墨白染端着酒吧,忽然一笑:“聽說這邊有幾家教堂,說不定一時興起,可以請你們當見證人。”
雲雲放下叉子,眼神複雜的打量着墨白染:“你白日做夢。”
“不結婚,你跟我拍什麽婚紗照?”
“我那是昨晚……那不是願賭服輸嗎?你想多了!”雲雲咬死着牙關:“我就是氣不過我哥對我的管束,憑什麽他說什麽我就要聽什麽,我現在就是處于……那什麽,遲來的叛逆期,你别多想。”
顧至尊看着墨白染吃癟的表情,樂得把傾情攬在懷裏不停的跟她調侃,兩夫妻笑得非常幸災樂禍。
墨白染面上不動聲色,舉了舉杯子,自己喝了一口,腦子裏冒出幾個邪惡的念頭,視線盯着雲雲,心想:幾年了還是捂不熱,難道非要逼自己挖出他的心,看看自己在他心裏有幾分幾兩?
酒喝多了的男人,在廁所間詢問同樣上廁所的顧至尊,郁悶道:“怎麽樣才能夠看到另一個人心裏到底有沒有你?”
顧至尊噓噓了一會兒,爽過之後說:“感受!”
“有沒有更直接的辦法?”
顧至尊立刻道:“直接問。”
墨白染掃了他一眼:“說了等于白說。”
顧至尊喝過了酒嘴巴就受不住:“或者找個心裏催眠師,給他催眠,看看他心底有沒有你,夠不夠直接?”
墨白染走到洗漱台前洗手,思來想去,忽然笑起來:“你這個辦法不錯。”
顧至尊沖手的動作忽然一停:我隻是随便胡扯巴拉……
然,墨白染聽了進去,甚至對他說了一句:“兄弟,謝了。”
顧至尊:“……”
離開男廁所,站在回廊裏,墨白染給手下打了個電話,發出一道命令,于是這一天的夜裏,一個年輕的心理催眠大師被請到莊園。
“先生,請問您有哪方面的訴求?”
墨白染負手站在客廳裏,指了指睡姿奇葩趴在沙發上的雲雲,微微挑眉:“我要知道他心底有沒有我。”
心理催眠師:“我隻是個催眠師,不會愛情分析師啊,這位先生是不是找錯人了?”
墨白染說着走到沙發上,坐下來,說:“你們心理催眠師不是号稱能夠知曉人的心理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