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尊走到陽台上,步子不疾不徐,手指無意識的交錯摩擦,他負手而立,迎着陽台的風,一動不動,整個人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我心底有數,我去找他們商量怎麽救人,你别爲思思的事操心了,照顧好小寶和果果,免得有人不懷好意把心思打到孩子的身上。”
傾情點頭,她相信顧至尊的能力,隻囑咐他多留幾個心眼,他又轉了念頭握住她的手:“跟我一起去,正好帶你去看看東方景的未婚妻,長得還不錯。”
“現在哪裏有心思?”
“思思也不是好惹的,按着她的性子,不管到哪裏都不會吃虧的,我們也不必太擔心,如果她真是被我連累,作爲一枚棋子,現在肯定沒有生命危險,不然哪裏有利用價值?”
傾情點點頭,卻道:“縱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一個人身處險境,其他危險呢?我們應該盡早把她救出來。”
傾情想到自己當年被墨白染弄到床上,面對強大而神秘的銀帝,而且被男人當做床榻上的玩物,縱然她面上始終保持着鎮定和冷靜,但心急的害怕和孤助無緣卻半分未減,那種感受她不想思思去經曆。
顧至尊倒不是不擔心,但他早已過了遇到事情就方寸大亂的年紀,即便心底真憂心表妹也不會整天把心急如焚寫在臉上,沉穩又鎮定。
而且他這幾年都把東方景當做一個隐形的情敵,一時半會兒這觀念是轉變不了的,如今知道他早已有個未婚妻,心那是大大的放松了下來。
因爲那麽點好奇心,他也就稍稍調查了一下東方景的未婚妻,貌似是一場商業聯姻,嗯,顧至尊覺得,他還是真心祝福東方景,希望早日有個女人給他生一堆女兒,那樣他幾步會再惦記他家果果了。
“真的是商業聯姻?”傾情聞言皺了皺眉。
“人家姑娘長得不錯。”顧至尊知道她心底想什麽,道:“再說,外界還說我們兩個是政商聯姻呢?你看我們感情多好?”
傾情眼珠一轉,對顧至尊說:“我有說不好嗎?老公,你一天不吃醋都不能活吧?”
“哈哈,我隻是實話實說,我有吃醋嗎?再說,他天天抱着我女兒來刺激我,我能不吃醋嗎?”顧至尊堅決不承認,把老婆緊摟在懷裏,顧左右而言他:“老婆,你快給我想想辦法,怎麽才能讓我的貼心小棉襖叫我一聲爸爸?”
他絞盡腦汁,都不能從果果口裏聽到一聲爸爸,實在是郁悶之極。
難道他要裝可憐博得果果的同情?
哎╮(╯▽╰)╭
都是因爲他不稱職,在去找某家酒店的路上,顧至尊一路都在反思,要怪就怪他不夠強大,如果他強大到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當初就不會讓傾情離開他,也不會讓傾情受這麽多苦,更不會讓兒女從小流落在外,作爲這個家的主心骨,顧至尊感覺到自己肩頭的膽子,非常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