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了那麽多年,擔驚受怕了那麽多年,也隐忍了那麽多年,但是忽然之間我發現,有個一人,會教我不必小心翼翼,不必擔驚受怕,不必隐忍,不必壓抑天性。”
“我想要什麽,他不見得會把全部東西送到我的面前,因爲他還會教我怎麽自己去奪去;他不但願意授我以魚,還願意授我以漁。他不用感情束縛我,卻一直把他自己定位于一個對我有用、讓我舍不得放棄的人,任我自己選擇是近是疏,這份心思,我如何離開?”
傾情聽得專注,得知他的心裏剖析,她抿了抿嘴,默默的點了點頭:“我不會鄙視你,因爲我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她從小崇拜顧至尊,一直幻想着自己能夠追上他,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僅僅隻是她是女兒身,她幻想能夠站在和他同樣的高度,這一份心底難以抑制的崇拜和不甘,讓她的目光從小就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這份崇拜,這份不甘,這份想要超越,讓她将他視爲兄、視爲師,到如今,視爲夫。别的人,是怎麽都無法再入她的眼,因爲看不上。
傾情恍然大悟的歎息:“算了,你的事情,我不再給你意見,你自己心思剔透得很,肯定明白你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雲雲繼續吃葡萄:“對嘛,别跟我哥那樣,天天逼我,讓我煩得都懶得呆在迪拜。”
遠處,一男一女姗姗來遲。
傾情看見溫情,皺了皺眉頭:“你們兩個是趕着時間來吃午飯的,還是來騎馬的?”
“很遲嗎?早上爬不起來嘛,本來想要好好睡個覺,你倒好,大清早就讓小寶過來擾我睡眠,我隻能又繼續補覺。”溫情摟着暖暖,懷裏還有她家小寶,溫情左顧右盼:“我外甥女呢?”
“在騎馬呢。”
雲雲叫小寶過去吃東西,小寶立刻從溫情身上爬起來,屁颠屁颠過去。
伊暖暖坐下來和傾情聊天:“傾情,我都不知道是該同情你,還是要羨慕你,兒女雙全,卻又……”
傾情拍拍她的手:“你當然應該羨慕我,我現在兒女雙全,夫妻恩愛。你們兩個結婚一年多了,你打算什麽時候也要一個,讓小寶有個弟弟?”
“等我畢業之後,嘻……”伊暖暖笑嘻嘻的:“我真的很喜歡孩子,等一畢業,我就回家生孩子去。”
溫情留下暖暖:“你們呆在這裏不去騎馬嗎?小寶,走,舅舅帶你去騎馬。”
小寶抓了好幾個葡萄,塞在自己的小兜兜裏,屁颠屁颠的興奮的點頭。
雲雲吃得差不多,覺得應該消化消化,也跟着去了,留下傾情和伊暖暖聊着家常。
半個小時後,一群人來到餐廳,果果已經賴在溫情的身上根本不下來,就連中午用餐,也已經把uncle給放棄,非要“天上掉下的舅舅”抱着喂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