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尊和東方景都還在呼呼大睡,喝過酒,又體力耗盡,睡得比豬還沉。
顧至尊平時不打呼,這會兒呼聲卻異常大,東方景的呼聲也大,兩個人即便熟睡着,病房裏也吵得不行,簡直像是兩股拉鋸戰,你呼來我呼去,可能真的是累到了。
23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傾情聽了緣由哭笑不得。“你去找院長,再要一間病房吧。”
傾情想,還是分開爲好,不然也不知道是來醫院治病,還是添傷的。
23歎息,說“你去看看其他樓層,連過道都是病人,如果能夠再騰出一間病房,早就挪位了。”
傾情蹙着眉頭,今天早上看早間新聞,滿屏都是有關高鐵事故的報道,“昨晚的高鐵事故真的那麽嚴重?”
“不是一點嚴重,高鐵脫軌,現在現場還在做善後救援工作,不斷有傷員往醫院裏送。”23說着,摸了摸自己微腫的嘴角。
傾情問:“還好吧?你不勸着,還加入毆鬥。”
23悶聲坐在旁邊,想着自己看到的那厚厚的一疊病例,心口就難受得厲害:“傾情?”
傾情正在翻找東方景的手機,索裏坐在旁邊,眼神惡狠狠的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傾情視若無睹,在床頭找到一個腎6,聞言“嗯”的一聲,嘗試着輸入開機密碼。
嘗試了幾個,都打不開。
傾情有恃無恐:“索裏,密碼是多少?”
索裏沒有搭理,确定她打不開手機之後,繼續吃着一份漢堡。
傾情幾次嘗試無果,敗興的把手機放回原位,走到23旁邊坐下來,23擡手,手臂揉揉她的腦袋,尚未開口傾情就說:“能不用這種眼神看我嗎?都過去了,就掀頁吧,真受不了别人用這種難受的眼神看着我,你應該知道我不需要同情或者說是憐愛。”
23無奈,千言萬語最後化作一聲歎息:“以後千萬别不要做傻事,不爲自己,也爲所有愛你的人。”
傾情風輕雲淡的笑過:“知道了。”
23又揉了揉她的頭,掩飾眼中的濕潤,攬手将她往懷裏壓了壓:“雖然比不上南少他們,但在我們護衛組這些男人眼裏,你也是我們引以爲豪的妹妹,誰都不能看着你出事。”
“我隻是沒預料會那麽嚴重,不是故意不顧自身安危。”
23狠狠抱了抱她,再分開,情緒全部收斂,如之前那般揉揉她的發。
南琛推門進來,手裏也提着食盒,還不止一個,看見傾情,随口說一句:“這麽早?”
他把食盒放在旁邊的保溫箱裏面,走到床頭,看見哥們青紫得越發加重的臉,皺了皺眉頭說:“這裏有人看着,我就去公司了,等他醒了給我個電話。”
23點點頭,恭敬說:“南少,您去忙吧,這裏我們看着就行。”
傾情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幼兒園的老師撥打來的電話,幼兒園老師在電話裏欲言又止,頗爲爲難:“傾情小姐,您……能不能把那個非本校的女生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