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心一跳,快言快語的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一輩子都不敢了!我已經得到了深刻的教訓,你們看我這兩年多愛惜自己,真的,我比誰都愛惜自己這條命。”
“過來!”
“迦迦哥,我屁股疼。”
“過來!”
傾情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忽然被白迦迦一把拉住手臂,傾情大叫:“你們給我點面子,我真不是小孩子了。”
話沒說完,就被白迦迦緊緊抱住,他唇邊牽起一絲難受。
“我們都是你的親人,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大家都把你當妹妹,有事要記得你有我們,不要一個人扛,這樣我們會自責死,尊也會自責死,你什麽事都自己扛,讓我們做哥哥的情何以堪?”
“我就兩個妹妹,你如果沒了,我們絕不僅僅隻是難過那麽簡單,知道嗎?千萬言語到最後化作長久的一聲歎息,白迦迦的聲音已經哽在喉嚨口不能言。“難道在你眼裏,我們還不如外人?你甯願去依賴外人,也不要讓我們盡本該屬于我們來承擔的責任?嗯?”
……
夜裏十點半。
顧至尊在麻醉失效蘇醒過來,他從噩夢中驚醒,大叫着“傾情,别走……”
聲音很大,整個人也猛地從病床上坐起來,吓得渾身襯衫濕透。
驚得門外的兩方保镖都沖進了病房裏面。
房間的燈豁然打開,23大步走到顧至尊的身邊:“少主,您醒了?”
顧至尊視線慢慢有焦距之後,看清自己睡在病房裏,而旁邊,被他一聲大叫吵醒的東方景很不以爲然的低吼一句:“大半夜,鬼叫什麽?”
“少主,今天醫院裏病人多,病床緊缺,隻能和東方少爺一起合住一間,您将就一下,明天我們就盡量給您安排出一間單獨的房間。”23站在旁邊,看顧至尊滿頭虛汗,猜想他可能是做了噩夢,趕緊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送到他的手旁:“少主,先喝點水吧。”
顧至尊喝了一口水,又重新躺了回去,腦袋清醒之後,唯一的感覺,就是渾身都疼,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
“少主,您感覺怎麽樣?”
“疼。”
疼是肯定的,23在心底道,然後他說:“少主,您的外傷比較嚴重,幸好沒有内傷,醫生說蘇醒後,建議您吃點東西,您要吃點東西嗎?”
顧至尊按着自己的左臉,那裏腫得很厲害,輸液幾個小時,肚子裏漲得全是水,他需要去廁所裏解決一些,自己拿着輸液袋,也不要23幫忙,把自己所在洗手間裏。
在洗漱台前看着自己的臉,慘不忍睹,他沒有在意自己的臉,而是根據臉上留下的青紫慢慢回憶出白天從東方驚心腹口裏聽到的真相。
拔掉輸液針頭,雙手掬着水不停的往臉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