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在uncle的懷裏扭來扭曲,哭得呼天搶地:“uncle,我要回家,嗚嗚……”
“果果不能這麽,傾情阿姨真的是媽咪,果果聽不聽話?”東方景低頭小聲詢問她。果果死死的抱住東方景的脖子,小眼淚不停的掉:“不要!不要!媽咪不喜歡果果!果果讨厭媽咪!讨厭媽咪!嗚嗚……”
果果再也忍不住把積壓在小心髒裏面的委屈和對媽咪的想念一股腦兒全部發洩出來,哭得呼天搶地。
她的指控和哭聲讓傾情的心中湧現出難以言說的難受和自責。
她确實不是好母親,連自己都有女兒都不知道,自責和慚愧讓她在這一刻實難面對女兒的指控和委屈。
墨白染和雲雲無比同情的看着顧至尊和傾情。
這個世界上估計再也沒有比此刻更郁悶的事情了,女兒不要父母,非要父母眼裏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東方景。
墨白染開了一瓶紅酒:“來,顧少,喝酒,一醉解千愁。”
顧至尊端着酒仰頭一飲而盡,眼眶早已濕透,手中握着一隻叉子,恨不得穿透東方景的心髒!
雲雲把傾情拉過來坐:“傾情,别難過了,這事急不了,孩子還小,根本不懂事,這個時候她根本分不清uncle和父母的區别,隻是誰陪伴她多,小孩子就是白紙,大人在上面畫什麽顔色就會呈現什麽顔色,時間長了慢慢就能接受你們的,不急于一時。”
東方景把果果抱得離開,隔了幾張桌子,小聲的跟她互動,一直哄着,哄了許久,極其的耐心。
顧至尊看着難受又覺得刺眼,把難過的傾情摟在懷裏,掌心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傾情的同時也自我安慰:“當初小寶也不搭理我,現在不是很親我們嗎?有點耐心,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和果果相處,陪伴的時間長了,孩子自然知道誰對她好。”
傾情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難受的點點頭。
婚後,她一直過得很幸福,也珍惜劫後餘生之後來之不易的幸福,但今天真的是太難受,控制不住,她自我檢讨的點頭,聲音哽咽難以自控:“我知道,是我不好,沒有做個稱職的媽媽。”
“不是你的錯。”他托着她的後腦勺,将她往懷裏按,親親她的發心。
許久之後,東方景抱着已經破涕而笑的果果回來,主動送到傾情的懷裏,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跟孩子說的,果果沒有開始那麽排斥,甚至主動的伸出小手臂,摟住了傾情的脖子,但是小嘴巴翹得高高的,顯然很不情願。
傾情終于抱住自己的女兒,軟軟的小身體再次貼在懷裏的那一刻傾情的心無法抑制的柔軟,眼淚激動得奔出來,雖然不是第一次抱果果,可是之前抱果果的感覺和此刻的感覺,怎麽可能一樣?
之前,她隻是把果果當做一個尋常的孩子;
但現在,她抱住的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骨肉,是她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