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閉上眼許久不說話。
顧至尊耐心被消耗殆盡,再次詢問:“你說啊?”
“如果不是他,我現在早沒了,更不會有小寶,他救過我的命,還請醫生給我治過病,哪怕他确實做過一些讓人很窩火的事情,但我念他這份救命之恩,這樣的理由,夠嗎?”
顧至尊愣了愣,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傾情說完,轉個身背對着他,抱着小寶睡覺。
顧至尊不吭聲了,抱住傾情,從後面抱她的腰,緊緊的抱住,頭埋在她的頸窩裏,有些心煩意亂,這些本應該是他身爲男人的責任,卻全部由着别的男人給予。
他才不感激!沒有東方景,他自己也會做?!
他的老婆憑什麽要東方景去照顧!
可是,他又無力反駁,當年H市的洪災,如果東方景沒有無意間救了傾情,或許他現在不能幸福的抱住傾情。
可他釋懷不了!顧至尊告訴自己:他感激不起來!隻想弄死東方景!
傾情沒什麽表示,心情也不是特别好,她真的不想因爲東方景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也不是什麽聖母,她并不能原諒東方景對她做的一些過分的事情,比如送走小寶。
但她卻無法否認,很多次生命攸關的時候,那個男人給予她的關愛,不參一絲假,讓她恨不起來。
這三年,他對她的照顧,包括衣食住行,從來都沒有一絲虧待,這份感恩,她不能不念。
一個人的身邊,總會有一兩個人這樣的存在,不會愛,但也恨不起來,不算朋友,也稱不上敵人,隻能擱置就處在灰暗的地帶,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最好,就當個人生旅途中的過客。
豪華寬敞的總裁辦公室,顧至尊穿着白色的襯衫,坐在辦公桌前,執筆在桌子上扯着一張奶白色的A4紙塗塗畫畫。
南琛拿着文件走進來,看見他滿臉寫着不爽。
“喲,這是誰把你給惹了?”
顧至尊放下筆,擡起頭,一張無可挑剔的俊臉上,濃眉斜飛入鬓,黑暗的眼神裏充滿讓人驚寒的深沉,渾身上下都染着一抹很不爽的氣息。顧至尊擡了擡下巴:“反正不是你。”
南琛拉着椅子坐下來:“這不是廢話嗎?”
他又不腦殘,惹他又沒好果子吃。
看着前幾天都是意氣風發的男人,今天沉着臉,南琛好奇的摸着下巴:“别告訴我,你和傾情鬧變扭了?”
“沒有。”
顧至尊扯過南琛遞過來的文件,翻看,一目十行。
白襯衫的領口直直立起來,襯托得他的面部輪廓更加線條分明。
此刻若是個女職員走進來估計要被迷死,南琛在心底打量的評價,饒有興緻的摸出一根煙,點燃:“跟你說件高興的事,酒店和婚慶公司都已經給你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