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覺得自己要因爲這三個字而發瘋:“你終于肯對我叫這三個字了?”
他壓着她的頭:“哭出來。”
他不知道她這三年到底經曆了什麽,但肯定是艱難的,不然不會咬死了不告訴自己,不然也不會小寶送給别人,他不知道東方景到底是怎麽折磨她的,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他此刻不知道如果自己知道了,估計當場斃了自己的心都會有。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寶貝,哭出來,跟我一樣哭出來。”
傾情說不出話,搖頭,她不想哭,傷眼睛。
“你知不知道,有個女人跑到我的面前耀武揚威,一遍一遍的叫着我尊尊哥,叫着我們之間禁忌的三個字,我有多想殺了她!”
“可是我不能,我不知道東方景想玩什麽,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麽事,我更不知道東方景把你藏在哪裏,隻能讓他們在我面前演,你知不知道我……”
傾情咬住他的唇,高丨潮的刹那嘴角都在笑,因爲這日子太甜,她爲什麽要哭?
她真的不想傷眼睛,她太怕那種失去光明的黑暗感覺!
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一丁點的恐懼,從來沒有,但并不代表她不怕。
浴室裏,一男一女彼此用自己的方式****着傷口;
浴室裏,一男一女彼此用自己的方式溫暖對方的心;
到了後來……
顧至尊幾乎将她做暈過去。
他抱着她在熱水下沖洗,她貌似沒有被喂飽,但她軟癱的身體躺他舍不得再碰,扯着浴巾裹住她的身體,下一秒直接打橫将她抱起來。
把她放在被窩裏,讓小寶睡在中間,然後他躺在另一側。
關燈。
“别關燈!”傾情立刻緊張的叫起來。
顧至尊把燈再次打開。
以爲她要做什麽,她隻是雙目放空,賤兮兮的笑:“黑暗裏,看不見你啊。”
她側着頭,半個臉埋在枕頭裏,眼睛裏發出明亮的光。
顧至尊的心就這麽軟成了水,伸長着手臂,隔着小寶,将那依舊在賤兮兮笑着的女人摟在懷裏,鼻子發酸:“你也怕見不到我嗎?”
“哦,偶爾。”
她閉上眼,睡了一會兒又睜開,發現男人依舊睜着眼,她撇撇嘴又閉上,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男人還是睜着眼,她把眼珠子睜大:“你怎麽不睡,大半夜這樣睜開着眼睛,你以爲你很帥嗎?有點恐怖難道你不覺得?”
顧至尊磨牙。
“顧至尊,你這幾年是不是真的玩了太多女人,今晚怎麽隻給我一次?當初說的一-夜-七-次呢?明天我會給你買些補藥的,你也别太苦惱得睡不着覺,安啦安啦。”
他啪的把燈關上!
傾情立刻擡腿踢過去:“開開!我怕黑。”
她會怕黑?她從小到大都不怕黑,不過她堅持,這種小事他沒必要和她計較!
歎了口氣說:“睡吧,我一直在,不會你睜開眼,就看不見我。”
“誰要看你,我開個玩笑你也信?我隻是……怕黑!”
“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