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想要掙脫開他的手。
她緊蹙着眉頭肩胛骨疼得忍不住呻-吟,他也不肯放開她!
“不是的,我沒有再繼續恨你當年做的那件事,你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那是爲什麽?我想不通!你不該懷了孕離開我!不該讓我錯失了你三年!你怎麽可以一個人跑到外面去生下孩子,你一個人大着肚子在外面萬一出了事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出了事我怎麽辦?言傾情,我真的恨你,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麽煎熬過來的嗎?就是對你的恨讓我撐到現在!”
傾情:“……”
“告訴我,是不是東方景把你囚-禁起來了?是不是你本來打算出去玩一年,本來打算一年就回來的,結果出了意外,東方景把你囚-禁起來了?”
“你至少應該想辦法給我通風報信,至少要給我信息讓我去救你,我不信以你的本事,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别告訴我你愛上了東方景,這種話别在我面前說,否則我就傾盡顧家所有也要踏平了西西裏!”
傾情真的不知道怎麽說,她一點都不想說,不想讓他知道這三年的煎熬和折磨。
她怕他受不了,她怕他心裏會崩潰!
她任由他胡亂的猜測,不肯定也不否定,隻想離開這像是審訊室一樣的卧室。
“我有點餓。”
“言!傾!情!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傾情努力平複了心中的悲傷情緒,她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他,不想在他的嚴刑逼供下吐出隻言片語,她甯願他恨着,咬牙切齒的恨着,也比知道真相好。
恨,至少比疼好幸福得多,不是嗎?
“我想吃中餐,有魚,有肉,有一盤綠色的蔬菜,一份湯,一小碗米飯。”
“言傾情,你不要以爲我有多寵你!”
“那你就餓死我好了,餓死了就沒有人再氣你了。”
她拿着他的手貼着她的肚子,很平,很扁,顧至尊沸騰的血液被那麽小的一個動作給壓得怒火難以宣洩。
眼神極度複雜的瞪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可是他沒有辦法一直發狠下去,她說她餓,他就心疼得恨不得立刻給她喂食。
顧至尊神态郁悶的站起來,抓着内線電話叫傭人送餐過來,要有魚有肉有綠色蔬菜還有湯,還兩碗米飯,說話的口氣吓得在接聽電話的女傭小心髒魂飛魄散。
像是一把寒刀,誰靠近都要被殃及池魚。
“好可怕,好可怕啊。”
女傭挂了電話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胸脯。
他挂了電話繼續蹬着她。
傾情在他挫骨揚灰的眼神下緩慢挪步下床,走到窗簾看着窗外的院子。
夢裏無數次闖入她大腦的院子一如往昔。
她拉開窗簾看着外面兩個在澆花的女傭,她曾經親自種下的柏樹郁郁蔥蔥,長勢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