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他的痛點!
他看不得她死不瞑目,如果顧至尊死在這裏,她是不是會死不瞑目?
“BOSS,唯一的路被堵住了。”
保镖開着車子,前後被包抄,除非他把車子開到費波爾河裏去。
湍急的河水,寬闊的河面,把車子開到河裏去那是自殺式行爲。
槍聲,在五分鍾後戛然而止。
雙方都停了火。
“顧少,我爲你準備了薄酒,怎麽,不敢過來喝一杯嗎?”
東方景坐下來,親自倒了三杯酒,優雅的動作,與這狼煙烽火的戰場格格不入,畫面極其的違和,他很悠閑,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輛狼狽的山地越野車。
顧至尊剛要推門,幾個保镖就齊聲喊:“BOSS,不要!”
顧至尊聽而不聞,一步躍下車,幾個保镖迅速跳下去,包括傾情。
他拉着她的手,大步朝着東方景而去。
一男一女,再加上後面四個保镖,一共六個人,傲然于天地之間,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表情卻是那樣傲骨淩然!
輸什麽,都不想輸了氣勢!
橫在東方景前面的兩排全副武裝的保镖讓出一條路。
風水輪流轉;
東方景的婚禮上,他牽着傾情的手被逼到絕境;
此時此刻,顧至尊牽着傾情的手,同樣陷入絕境;
東方景把兩杯酒退出去:“嘗嘗,1787年拉斐酒莊葡萄酒,我輕易不拿出來招待客人,念在我們曾經也算是朋友一場的份上,我才讓人從酒窖裏拿出來。”
傾情緊盯着東方景,神情複雜:“景,放我們過去。”
“是放他?還是放你和他?”東方景看着面色超級疲憊的傾情:“小狐狸,你确定,你要跟他走?”
“不許叫他景!不許叫得這麽親密!言傾情,不許!”顧至尊握緊着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不許求他!”
他顧至尊還沒有窩囊到需要自己的女人對着情敵求情,隻爲了放他一條生路!
他從桌子上拿起酒,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碰杯,然後,同樣的一飲而盡。
東方景再斟酒,倨傲的态度,看着顧至尊,聲音裏充滿了諷刺的笑意:“不許?顧至尊,你拿什麽不許?是不是我沒有提醒你,你就不知道,你現在牽着的,是我東方景明媒正娶的妻子?”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顧至尊兇狠的眼神低頭看着懷裏的女人,他那駭人的眼神讓傾情心底直發毛:“你們倆完成了婚禮?”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他握着她手的動作,一瞬間爆發的怒意幾乎能捏碎掉她的手。
傾情剛要開口說沒有,東方景就不露痕迹的搶過話:“傾情,你真的确定,跟他走,你想好了?”
他拿起一杯酒朝着傾情送過來,傾情腦袋愕愕,跟他走嗎?然後呢……
她隻是不能看他在這裏出了事。
可是她真的可以跟他走嗎?
傾情接過酒杯,卻迅速被顧至尊奪過去,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