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尊把她的頭按回去:“我叫你累就睡你聽不懂我說的話是不是?”
傾情打落他的手:“别動我的頭!”
“你哪裏我不能動?哪裏我不能動!真以爲你和東方景呆了幾年你就是他的女人了?”
“言傾情我告訴你,你就是真的跟他把婚禮舉行完了,你也是我顧至尊的女人,你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就算你尿出來的水都是我顧至尊的,不是他的!”
他大吼大叫的時候,子彈也如雨點般朝着他們而言,不斷的打破玻璃,打到車身上來,他再一次把按住她的頭把她整個人壓下去,一隻手死死的扣着不想她再有擡頭的機會。
傾情不停的重複:“我說了别動我的頭。”
顧至尊擡頭狠狠給她屁股一下,改按她的後背,一隻手按不住就擡起一條腿壓死着她的後背,自己也時刻注意着飛來的子彈。
他可不想自己還沒把人帶回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就被子彈給穿透了心髒。
“廷議,看看現在能不能聯系到救援,看看能不能?”
“是!”
“聖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但最快需要兩個小時。”傾情趕緊說:“我在費波爾河遇到了一個黎妍妍的女人。”
“黎妍妍,誰?”
“當初在遊輪上遇到過,白帝身邊那個女孩。”
顧至貌似想起來了:“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這個傾情哪裏知道,“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她,她說聖聯絡上顔墨,他們在趕過來的路上。”
“應該信得過,我和顔墨關系挺好的,他若是知道我遇到了麻煩,應該會幫忙。”顧至尊眯着眼,可是,“兩個小時?!”
太久!
不過,幾天都熬過來了,害怕熬不過這兩個小時?
好,就在堅持兩個小時!
“車開快點,再快點!”
“是!”
顧至尊不停發出指揮,整個過程傾情被他一條粗重的腿壓着後背動蕩不得,他将全身力道壓在腿上。
她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壓扁了他也不肯松開一分。
車子朝着費波爾河奪命狂奔。
後面追上來的車子也朝着費波爾河奪命的狂追。
這一方天地,不是生,就是死!
直到一個男人的出現,直到男人的聲音從高分貝的喇叭裏傳來。
“小狐狸,你真的要跟他走?你确定真的要跟他走?”
顧至尊聽到喇叭裏傳來東方景的聲音。
他就立身于費波爾河的橋頭,唯一一座連接兩邊河岸的橋頭,立在他們的前方,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的面前擺着一張桌子,一瓶紅酒,三隻高腳杯。
他的身邊,圍滿了全副武裝的手下。
人的弱點,在哪裏?
如果不能絕殺他們于叢林,東方景望着湍流不息的河流,痛點又在哪裏?
人一旦有了愛,就會有弱點;
人一旦有了愛,就會有痛點;
他有;
傾情有;
顧至尊也有;
每個人的弱點,都不能碰,一碰,就痛不欲生。
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絕殺,而是叫人把他們趕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