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沒問題。
“不,這一次我要親自去。”顧至尊沉聲道:“但是,爸爸若是知道,肯定不允許,所以,聖聖……………………”
最後兩個字,吐納間落到顧至聖的耳朵裏,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說。”
“你代替我在家。”
“你要我,在家冒充你?”
“對!”顧至尊說:“反正也沒人能分辨得出,我們去換一個發型,我換成你的,你換成我的,然後我以你的身份出去溜一圈爸爸是不會管的,他隻會管我跟管囚犯似的。”
顧至聖的眼睛落到他那爆炸頭上,嘴角狠狠一抽:“換成你的頭型?”
顧至尊摸摸自己的頭發:“是不是很酷?”
顧至聖嘴角這次抽得更狠,“我瘋了不成!”
“而且太危險,我不同意,派底下的人去。”
萬一他出了事,怎麽辦?
不是他不相信尊的能力,而是他不允許尊将他自己置入危險之中,這一趟不用猜就能目測相當危險,深入敵人腹中,萬一出了什麽事,救援起來都相當麻煩。
何況在意大利,他們根本就很難穿插進入勢力,更别說派大部隊前去支援。
“如果是底下的人,就算有本事找到傾情,他們也逮捕不回來,所以我必須自己去。”除了他,誰能把傾情帶回來,不是說沒本事,而是……
“萬一傾情并不在那裏?”
“那我也要把東方家最神秘的地帶一探究竟,看看他都在裏面搗鼓些什麽。”
“總之我不同意。”顧至聖二話不說,一口否決。
見弟弟不答應,顧至尊立刻恢複成無賴,八爪魚一樣将他一抱,将頭往他頸窩再冒,又發起酒瘋來:“聖聖,我好難受。你不答應今晚我就這麽抱你睡到天亮,我不要獨守空房。”
顧至聖滿頭黑線,“我真是……你就會用這招!!!”
……
幾天後,深更半夜。
南琛接到一個電話,披着衣服匆匆出門,開車直奔顧家,到了書房門口,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鼻子,才去敲門。
“進來。”
“幹爹,你叫我?”南琛走進去,發現聖聖也在屋子裏。
南琛手裏拎着車鑰匙:“什麽事啊?”
“尊尊去哪裏了?”顧少成闆着臉,看着兩個兒子,一個親兒子,一個幹兒子。
“我不知道。”南琛裝得真像,指了指旁邊的人:“這不是?”
顧少成聽了,隻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三個就是蛇鼠一窩。”
“爸,尊就是出去逛幾天。”顧至聖歎了口氣,坐在沙發上:“你就别管了。”
南琛也找地方坐下來,将車鑰匙往茶幾上随意一丢:“是啊,幹爹,尊可能就是又出去散心了吧?”
顧少成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你們還不說實話?”
顧至聖和南琛互視一眼,眼神交流間,南琛說:“尊去了意大利,西西裏島。”
意大利,西西裏島,那是東方家的某一處不爲外人所知的地盤,臉色瞬間陰沉得像是暴風雨前的空氣,悶熱,低沉,壓得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