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少主是真的喝醉了吧?他也會有幼稚的時候,但隻會在一個人面前幼稚,那就是他的弟弟;其他豪門大家,兄弟相殘争奪家權防不勝防,但他家少主從來不會去防備他弟弟,23遠遠看見顧二少走過來,微微躬身。
顧至聖披着大大的風衣,走路帶風,黑着臉:“他在發什麽神經?”
“您進去就知道了。”23倒退一步讓出路。
顧至聖一腳踹開門,再合上,走到床頭,看見哥哥隻穿着一條褲衩躺在床上,手裏還拿着手機,黑着臉看過去:“腦殘病發作了是不是?”
大半夜的,顧至聖隻想摟着嬌妻行男女之事,偏偏哥哥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不厭其煩,關了機他就讓仆人過來他的院子門口大晚上嚷嚷,他隻好又開了機,一直聽在電話裏催催催,催命一樣。
顧至尊把一邊床鋪讓出來,拍拍,示意他快躺下來。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脈脈還在等着我。”
“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今晚讓她一邊涼快去!”顧至尊脾氣已經大得不行,看得出來喝了些酒,但也不至于到發酒瘋的程度,倒像是有點借酒發揮。
顧至聖按按眉心,合衣躺在他旁邊,還不待他開口,身邊的哥哥忽然雙手雙腳纏住他,像是小時候那樣跟八爪魚,纏得他踹都踹不開,顧至聖臉色越發黑:“卧-槽,你變不變态?”
顧至尊将頭往他頸窩裏一埋,說話的時候滿屋子都是酒氣,“聖聖,我心情不好。”
顧至聖不怒反笑,“心情不好就去跳海!”
“你有沒有一丁點同情心?你可是我最好的基友,不抱着我安慰,還祝福我去死!”
顧至聖剝開他的腦袋:“跟你兒子一樣大?心情不好不能自己消化?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将來怎麽當一家之主?”
顧至聖歎了口氣:“說吧,需要我做什麽?或者把東方景直接做了?這件事你自己就能搞定,用不着我出馬。别給我裝酒瘋,有事說事,先放開我,我是有家室的人。”
聞言,顧至尊立刻成正經狀,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地圖,攤開。
無賴的表情還挂在臉上,嘴角往一邊邪惡的偏着。
手指落定在地圖的中央,雖然滿嘴酒氣,但吐納間思緒異常清晰,布局異常缜密,瞬間如帝王般在排兵布陣。
他拿着一支筆,在地圖上點點畫畫,最後仰頭眉毛一挑:“你覺得怎麽樣?”
“你确定傾情在這裏?”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顧至尊坐起來,從床頭拿起一盒煙,點燃,“我調查了一個多月,東方景所有的産業裏面,隻有這個地方,藏人不會被人輕易發現,聽說是東方家的一個秘密基地。”
顧至聖隻遞給他四個字:“易守難攻。”就怕人進去就出不來。
“這個我知道,聽說東方家在費波爾河的那片叢林裏一直重兵把守,而且處處是陷阱,外人很難出入自如,我前後派了七撥人進去,隻有一個人出來,其他到現在還杳無音信。不能帶大量人去,飛機估計還沒飛到費波爾河就會被發現,隻能秘密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