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保镖:“是的,傾情,等你視力恢複到最佳狀态,我們在跟你比試槍法。”
B保镖:“A,你得了吧,傾情看不見的時候,狙擊槍都玩得比你好。”
A保镖:“去你的。”
衆人:“哈哈!”
傾情看着自己的手,就跟打了高斯模糊,不過他們說得對,還有什麽是不能等的?她終于又能夠看見光,看見模糊的人影,這就是上帝對她最大的仁慈。
她相信梁醫生,她一定能夠重新看見這五彩缤紛的世界。
這一夜,傾情徹夜都開着燈,甚至徹夜不明,就盯着天花闆上的燈,興奮了一整夜。
第二天清早,迫不及待的坐在陽台上,等着看這個世界的色彩。
雖然視線很模糊,但她看到了藍天,那是藍色;她看見了白雲,那是白色,她看見一眼無垠的叢林,那浩瀚如海的綠……
咯吱一聲門響。
梁醫生走進來。
傾情轉身,激動的走過去,她邁着最大的步伐,一下子抱住了梁醫生:“梁醫生,我看到了好多的色彩,很多很多。”
梁醫生卻發現她眼底的黑眼圈:“你昨晚沒有睡嗎?傾情。”
他口吻裏有輕責,傾情不在意,調整過心情的她,此刻狀态非常好:“我怕我一閉上眼,又什麽都看不見了,我不想閉眼。而且,我一點都不困。”
梁醫生聽了,隻覺得心酸,他就像是個父親一樣揉着傾情的頭:“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不能這樣,等會你要睡一覺,你才動了個大手術,需要靜養,你眼睛剛看到東西,你自己也不想傷眼吧?”
傾情乖的就像是小學生,保證自己等會兒絕對會睡。
梁醫生給她例行檢查的量着血壓,做其他各項檢查。
傾情坐在陽台上,她實在舍不得去床上躺着,她決定就躺在陽台上,因爲陽台上有飄窗,躺着很舒服。
梁醫生給她檢查完并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坐在旁邊,欲言又止。
“傾情,你真的要和東方景結婚?”
咯吱一聲,又是門響,傾情來不及回答,東方景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梁醫生隻好止住話題,他知道東方少爺對傾情好,對她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但梁醫生同樣看得出來,傾情有多想念家人。
梁醫生看着傾情,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兒,他想要幫傾情擺脫困境。
“今天的視力是不是比昨天好一些?”
東方景走過來,跟在他後面的,還有魚貫而入女傭,端着豐盛的早餐。
東方景也看得出傾情眼下的黑眼圈:“是不是一整夜都沒睡覺?我能理解,來,過來吃東西,都是你愛吃的。”
傾情最和顔悅色的時候,恐怕就是當下,喜笑顔開的點頭,坐在那裏,眼前的食物雖然看不得那麽細緻,但她能夠把每一樣都辨别出來,不是靠摸,也不是靠嘗,而隻是靠肉眼觀察。
這種對普通人習以爲常的基本技能,此刻卻讓她覺得自己開了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