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她會在婚禮上告訴顧至尊,她是真的傾情,她要重回顧至尊的身邊。
她想念家人,想念兒子,更想念他。
希望她這次眼睛真的能夠恢複光明,那樣她才能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再也不用被困在這裏,三年,她都快忘記她的男人長得什麽樣子了。
傾情靜靜站着,腦子裏臨摹着顧至尊的容貌,可惜,她臨摹不出來,她已經太久沒有看見過光明,更無法想象出任何圖案,她的世界隻有黑暗。
這種日子,讓人恐懼。
東方景走到她身邊,手搭在她的肩頭,人站在她的身後,一動作,像是安撫。
可是他的話,卻又真讓人讨厭:“我一定讓婚禮完美落幕,不讓任何人破壞,小狐狸,我會讓你在所有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做最美的新娘。”
“另外,等婚禮結束,我會送你一份禮物,保證你會高興得瘋掉。”
傾情淡淡諷刺:“你能給我什麽禮物,讓我高興得瘋掉?”
東方景在心底道:一個孩子,你的女兒。
不過,現在不告訴她,等她跟他完婚。
…………
聖誕節,黑夜。
古堡下面的花園裏,花園裏有一棵很大的聖誕樹,聖誕樹上點綴着各種彩燈和禮物。
一個女人坐在聖誕樹下,周圍圍着的,絕對不止東方景一個人。
很多幾年裏都在古堡從未離開過的保镖,也站在旁邊,那份期待,竟然一點都不比傾情臉上的少。
梁醫生正在一點一點拆開傾情臉上的紗布。
傾情抓緊着椅子的扶手,挺直着身闆坐在那裏,屏住着呼吸。
東方景看她的動作,輕拍着她的肩膀:“别緊張。”
傾情的聲音充滿了惶恐和激動,卻嘴硬的說:“我沒緊張。”
“深呼吸。”
東方景像個教小孩子的老師,先呼吸一口氣,仿佛在做示範。
傾情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你說這次我能看得見嗎?”
“很快就知道。”
是啊,她知道,很快就能夠知道,但這一分鍾實在太難熬,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就在這片刻之間。
還剩下兩層紗布。
梁醫生還在慢慢解開着紗布。
還剩下一層紗布……
*
畫面切換,此時此刻的溫哥華,還是白天。
西西裏比溫哥華時差快九個小時。
南琛略有些脾氣暴躁的坐在那裏抽煙:“還是找不到傾情在哪裏。”
“東方家族在意大利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我們的人始終沒有找到任何傾情出入的痕迹,一丁點都沒有,哪怕傾情真的被囚禁,也不可能三年都被困在一個屋子裏不出去活動的吧?怎麽就是找不到一丁點她活動的痕迹?”白迦迦說。
顧至尊很煩悶,煙一根一根的抽。
“要不把那個冒牌貨抓起來,嚴刑逼供,尊,隻要你一句話,我保證能夠從她嘴裏挖出來。”
“萬一打草驚蛇,反而讓傾情在東方景那裏的處境更難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