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聖坐在旁邊瞥了眼哥哥的表情:“把傾情叫過來再問個清楚,她這樣帶着個東方景來家裏示威算是怎麽一回事,孩子她真的不要了?”
顧少成看着大兒子。
顧至尊異常煩躁,表情莫測的盯着小寶。
小寶一本正經的被顧媽媽抱在懷裏,有點小緊張,他盼來盼去盼不到暖暖,小家夥有點鬧情緒,就連顧媽媽把各種他愛吃的小零食放在他的嘴邊他也不是特别想吃。
脈脈也坐在旁邊逗着小寶,暗暗瞥了一眼男人們的臉色,自動的收回視線心裏糾結死了,連她也搞不懂,傾情這幾年到底在鬧什麽?
“要不我去找傾情單獨談一談吧?”脈脈自告奮勇。
管家這個時候走進來,走到顧少成面前:“先生,言四爺和傾情來了。”
管家話音剛落,就看見言風馳和柳兒宛如父女倆的姿态一前一後走進來,柳兒的腳步異常輕松,進來的時候還頗有禮貌,一個個的叫人:“大伯,小姨,尊尊哥,聖聖哥,脈脈,你們都在啊。”
柳兒在來之前早把一切功課都做好,見到什麽人,該怎麽叫,心裏背得比見到她真正的親人更熟稔。
她落落大方的坐下來,盡管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帶着點什麽情緒,但她毫不在意。
言風馳和顧少成說着什麽,柳兒則朝脈脈彎最笑了笑,随便聞着她的近況,脈脈覺得今天的傾情比昨晚那個親近了很多,立刻坐到柳兒身邊跟她聊起來,低聲詢問她到底在鬧什麽。
顧至尊盯着面前的女人,掐死她的心都有,從她進來他就在觀察,這個女人至始至終沒有真的把眼光放在他的面前過,也沒怎麽把注意力放在小寶身上,他真不是個藏得住脾氣的人,控制不住起身走到柳兒的面前,強大冷凝的氣場盯着她:“你這快三年的時光裏都跟東方景在一起?”
柳兒擡眸:“是。”
顧至尊一腔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大怒之下一把扣着她的手臂就要把她拉住往外走。
柳兒用力掙脫開他,倒退兩步,然後一笑:“尊尊哥,我現在是有未婚夫的女人,這樣拉拉扯扯不合适。”
“未婚夫!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對哦,我今天來就是想要跟你解除婚約的,這是當初你送給我的求婚戒指,現在還給你。”柳兒把一枚鑽戒拿出來,遞給顧至尊,邊說着話兒:“算我辜負了你吧,這三年我和景培養出了感情,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希望你能夠成全!”
顧至尊的火氣一瞬間全爆發出來,擡手差點朝她臉上揮過去。
卻在靠近那張臉的瞬間生生停住。
他深呼吸一口氣,再深呼吸一口氣,連連呼吸,強迫自己不要打她,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縫隙裏擠出來:“言!傾!情!你不要太無法無天!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