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你說什麽?你給我再說一遍!”
“他本來就不是我親爸!”
靈隐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忽然一寒,一句無心的話,不是親爸,說真的,不想承認,但卻讓人無比的心寒。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從孩子口裏聽到這樣的一句話。
花楚徹底的暴走,半天沒說話,忽然直指暖暖:下一秒,手指着暖暖:“給我把這個女人壓上飛機!把她給我送走!”
溫情看見幾個保镖朝暖暖走去,迅速沖上去,将保镖推開,護在暖暖和小寶的前面:“誰要把她送上飛機,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靈隐抱住激動得也要沖過去的花楚,聲音略顯無力:“花花,聽話,别跟兒子再鬧下去。”
花楚眼眶已經徹底紅了:“他說……他說……他怎麽能說……”怎麽能說靈隐不是他親爸?
這些年,靈隐全心全意的撫養兒子,到如今,因爲一個女人,兒子就能這麽說嗎?
花楚受不了,這句話,比上一句更讓他無法容忍。
“我明白,沒事,小孩子不懂事,”靈隐知道花楚想說什麽,哪怕他的聲音因爲氣怒而斷斷續續,字不成句。
顧少成一身休閑的現代改良版中山裝,站在那裏,見此情況,對溫情說:“你跟我來。”
他轉身要上車,見溫情紋絲不動,一個手勢,發話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私自把她們送走。”
然後看向溫情,問:“聽到了嗎?”
保镖見此,都已經自動倒退了兩步。
溫情不放心,親自把暖暖護上自己的車,拉開車門,暖暖萬分歉意的抓着溫情的手臂,決定道出事實真相:“溫情,小寶他是……”
溫情低吼:“我什麽都不想聽。”
暖暖:“……”
溫情頭一偏,對着保镖雷說:“雷,把她們母子找家酒店安頓下來,24小時貼身保護,除了我,誰敢靠近,或者她傷了一根毫毛,她傷一分,我必自損一分!”
他這話聲音不低,幾乎在場的人都能聽見,說完他掃了一眼那些保镖,再看向兩位爸爸,補充道:“我,言出必行!”
靈隐還在安撫花楚,顧少成聞言,沒做言語,先一步上車,車門沒關,在等待溫情。
一個保镖走過來,躬身:“花少,請!”
溫情狠狠的抱了抱暖暖,又瞥了一眼兩位父親,心底萬分懊惱,他知道剛才情急之下,自己說的話有多大逆不道,可是覆水難收,此刻叫他去道歉,他拉不下臉。
“快上車。”溫情拍拍暖暖:“我看着車子走,我再走。”
溫情對雷道:“我把她們交給你,不要讓我失望。你們既然跟着我,就該隻效命于我,而不是其他人,哪怕是我姑父。”
“花少,您放心吧。”
溫情目送着車子離開了機場,他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靈隐和花楚,一扭頭,大步朝着爲他而開的那扇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