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認出來?”認得出來我還求個毛線的婚啊!
他已經跟南琛聯系好了,讓他在家裏給他準備好求婚的一切事宜,把這個女人帶回家,他要給她一個驚喜,若不是這個丫頭亂跑,他現在已經把求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了。
傾情想要怒發沖冠,顧至尊不搭理她,換好了衣服去了一趟洗手間。
電話裏遠程詢問南琛:“求婚的場地包括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
“妥當了!妥當了!這是你第十次給我打電話詢問我有沒有安排好,我說你是對我的辦事能力質疑呢,還是你連求個婚都緊張?”
“我緊張什麽?行了,明天晚上八點之前,我一定會趕回去的。你把親朋好友都召集好,我要給傾情一個驚喜。”
“你别趕不回來就行。”
顧至尊彎唇笑,他怎麽會趕不回去,一個東方景就想困處他,怎麽可能?
酒店大堂,又潮又有愛的花糟老頭推着輪椅從電梯裏走出來,輪椅上坐着同樣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大廳裏坐着幾個看似随意的男人正翻看着雜志,不經意間瞥了他們一眼,又繼續翻看着雜志。
傾情暗暗竊喜,竟然真認不出來。
她隻想快點離開酒店,哪裏知道顧至尊那個自大狂竟然推着她朝那幾個男人走去,用着蹩腳的中式英語跟對方交談,拿着一張米蘭的城市地圖詢問某某大街怎麽去?
傾情暗罵他太嚣張,小心被人認出來。
對方用純正的英語回答顧至尊,他還裝耳朵背聽不懂,笑呵呵的詢問了三遍,走之前還對對方不停的說着謝謝,還請對方幫個忙,要他們在大門口幫他把輪椅給擡下去,因爲階梯太高,他怕老伴有危險。
直到他們離開酒店大廳,走向馬路,拐了一個路口,傾情才扭頭罵去:“你就是不嫌事多,萬一被認出來就前功盡棄了。”
糟老頭無聲彎了彎唇角,路過街頭的小吃店,弓着身慢慢騰騰的去買了一點小吃,又慢慢騰騰的走回來,放在糟老太的膝蓋上,壞壞的一眨眼:“孩子他媽,我問過了,這個不塞牙,嘗嘗這個。”
那些站在排隊的年輕人,紛紛拿着手機對着兩人背影拍照,有個年輕的女孩子估計是攝影師,正在街頭采風,意外看見他們,大大方方的拿着單反相機:“爺爺,奶奶,我能給你們拍一張嗎?”
她想拍個正面照。
糟老頭大大方方的對着鏡頭笑:“我老伴年輕的時候也愛這麽拍照,現在她不愛拍了,非說老了不好看,你要給我老伴拍得漂亮一點,現在有那個……磨皮,要給我老伴磨磨皮,我醜一點沒關系,小丫頭别把我老伴兒拍醜了謝謝呵呵呵。”
傾情想翻白眼,但鏡頭對準的時候,顧至尊的臉挨過來,傻不拉幾的做了個茄子的動作,她竟然也傻不拉幾的抿着唇對着鏡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