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就不能讓我留宿一夜嗎?我現在是有家不能回,難道你真忍心我這麽一身傷的去睡大街?”
傾情眉心微嗔薄怒:“那你睡啊,我是不會心疼你的,你可以去抱着那個跟我長得有幾分像的女人一起滾大街。”
顧至尊額頭突突的跳,什麽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總算體會到了,咽下苦黃連:“不行,我爸叫我今晚在你家院子裏跪着反省。”
“那你去跪啊。”
顧至尊忽然下床,直直的在床底下一跪,“那好,我就在這裏跪一夜反省。”
傾情翻個身就睡,抓着枕頭扔到地上,顧至尊蹭蹭蹭爬上床,鑽進被窩裏,從後面抱住她,女人怔了怔,他抱得更緊:“我知道你心底是關心我的,肯定舍不得我一夜不睡,傾情,好疼,全身都疼,你下手怎麽那麽狠,不過我是活該,該打。”
傾情一腳踹去,直接把男人踹下床,坐起來面無表情:“我最後問你一遍,那個東西,你到底喝了幾次?”
“一次,就一次,若是騙了你,讓老天罰我一輩子得不到你的愛。”
傾情手指着過去:“顧至尊我告訴你,若是被我發現實際上不止一次,我弄死你!”
她再次躺下去:“限你五分鍾内滾出我的房間,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顧至尊三步兩回頭,繼續三步兩回頭,繼續繼續三步兩回頭,終于走到了陽台,結果床上的女人都無動于衷,他忽然又迅速進了屋,從更衣室裏報出一床被子,“我睡沙發,我睡沙發,行不?”
見女人沒吭聲,迅速的關了燈把自己扔到沙發裏。
她卧室裏的沙發他睡着,必須曲折腿,身上疼,怎麽睡都疼,翻來覆去,根本不能睡。
鼻息間全是藥酒的味道,刺鼻的氣息滿屋子揮之不散。
顧至尊不忍犯困的女人忍受這味道,想了半天抱着被子灰溜溜的要去更衣室打地鋪,折騰了整夜現在已經午夜一點,人疲馬乏。
“你去哪?”
“睡吧,我在更衣室将就一夜。”
傾情哼了一聲,卷着被子分出一半床,意思很明顯,顧至尊不敢置信的看着空出來的半張床久久發呆,就像是無涯苦海裏遇到了一葉小扁舟,激動得恨不得立刻睡上去。
可是最後想了想,還是灰溜溜的往更衣室走。
他這一身藥酒的味道若是驚擾了她的夢怎麽辦?
顧至尊不是不激動,而是舍不得,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摟在懷裏,卻隻是抱着被子到了更衣室,将被子鋪到地上席地而眠,直到四五點鍾醒來,身上已經沒有難聞的味道,他才悄無聲息的跑到了房間,鑽進她的被窩把人抱在懷裏。
傾情迷迷糊糊中擡了眼簾,顧至尊做賊心虛得立刻松開了她,規規矩矩的躺着,直到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楚又阖上,往他懷裏拱了拱,他還來不及欣喜,不敢幻想什麽的僵硬着身體,十分緩慢的再次将她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