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請假了,聽說夜裏受了涼,感冒整天鼻涕不斷,他讓家裏的醫生去給她看病,知道她隻是普通的感冒就沒有出現在她面前,免得她病了還要去面對一個讨厭的人,顧至尊就是知道,自己在她心裏是讨厭排行榜上排列第一位的頭号人物。
脈脈本來不想替他遞情書,覺得他是自作自受,但到底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帶着他精心挑選的都是傾情愛吃的水果上門。
傾情把信件随手放在床頭并不看,脈脈想了又想,決定不告訴顧至尊傾情壓根沒看,隻跟他說寫的不好打動不了人。
其實脈脈覺得傾情對尊尊哥還是有感情的,她的感情向來深沉表面看不出來,但按照她的性格,一旦認定一個人,那必定是情根深埋,她從小到大和尊尊哥最親,也許情根深埋自己也不自知呢。
反正脈脈就是覺得,傾情現在的怨恨就是典型的愛之深恨之切,跟她當年一樣。
看迦迦哥和南琛哥不也欺騙了她?結果她現在已經能夠給迦迦哥和南琛哥好臉色看了,這不正好說明其實迦迦哥和南琛哥的地位并沒有尊尊哥在她心裏的分量重嗎?她若是心底不将尊尊哥看得最重,哪裏會生氣至此?
脈脈再覺得尊尊哥讨厭,其實還是想撮合他們一對。
顧至尊連夜裏都埋頭于案桌上寫着道歉信,一封又一封,每一次脈脈回來都笑眯眯的說他寫得不夠誠意,顧至尊哪裏是傻子,“她壓根沒有看過是不是?”
“看了啊,看了啊,她說你字蠻好看的,就是字裏行間沒誠意,打動不了她。”
顧至尊眯着眼睛笑,轉身就走,傾情根本不會說那樣的話,他明白,他寫再多她都不會看,脈脈在後面追着叫他,他也不搭理,回去之後一個指令遞給23:“傾情病好了嗎?叫她明天準時上班。”
23欲言又止:“少主,您這樣除了激化矛盾,并不能解決任何實際問題,您還是先暫時和傾情都各自冷靜冷靜吧,我覺得或許時間長了她就能淡忘這一件事,何不給彼此都多一點時間?”
顧至尊低吼:“叫她上班!!!”
“您前段時間把傾情困在身邊又如何?您心裏真的好受嗎?”
“您不就是怕她忽然消失不見了吧?但傾情這些天都在家裏,屬下們都看着的呢,若真有異動,屬下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顧至尊沉默了,灰溜溜的回到卧室,晚上抱着那傾情前些天枕過的枕頭,他将頭深埋在裏面,那裏面有關她的氣息已經少之又少。
他的卧室,床上用品向來兩天換一床,但現在他壓根不許傭人動一下,極盡扭曲的貪戀着這少之又少的氣息,閉着眼睛貪戀得像個孩子。
夜裏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大半夜獨自一人跑到傾情的家門口,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望眼欲穿的盯着二樓的某個窗口,隻有半夜三點的時候看見燈亮了不到五分鍾。
他一個人坐在樓下抽煙,一根又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