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把自己随意扔到院子中的躺椅上,翹着腿,一副飄飄然的姿态,手機夾着煙,閉着眼睛做沉溺于虛無煙霧狀。
顧至尊從屋子裏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她竟然躺在那裏吸煙,吸一口,吐一口,再吸一口,吐一口,望着袅袅煙霧,像是頹廢女妖。
心被狠狠掐住。
那一瞬間怒不可遏!
大步走過去,一把奪走她手中夾住的煙狠狠扔到地上,皮鞋重重碾磨,把旁邊一整包煙也扔到垃圾桶裏才折回來居高臨下的對她吼:“以後不許抽,知不知道?”
傾情眯着眼睛,陽光繞過他的身體照射在臉上,她拿手擋了一下刺眼的陽光,看着面前的男人,暴戾,怒不可遏,臉都有些扭曲得變形!
穿着休閑的衣服,卻像是個僞裝着王子的撒旦。
“我問你知不知道!!!”
她起身,畢恭畢敬:“少主說的話,我自然不敢不聽。”
“這玩意味兒太嗆人,也不好抽,我不會再抽了。”
她跟他眼神一下一上空中對接,她的眼神恭敬無比,他卻無法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他的半點影子,他一手握緊拳頭,一手壓着額頭:“我們不這樣,行嗎?不要叫我少主。”
她不是他的手下,他不要她做他的手下。
她莞爾一笑:“那叫您什麽,主人嗎?”
“叫我尊。”
“可是,少主,您說,從今以後,讓我隻當尊尊哥死了。”
顧至尊踉跄倒退,倉皇而逃。
心自責難受得無以複加。
她無所謂的起身,回屋,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打大型軍事類網遊,一個人沉浸在隆隆炮火中沖鋒陷陣,一玩就是一整天。
他從後面抱住她,心口絞痛:“能不能換一種方式懲罰我?隻要不是恩怨兩清。”
“哪怕你也拿鞭子狠狠抽我一頓,哪怕你讓我用一輩子的時光來贖罪。”
她笑得和往日無别:“少主說笑了,我作爲您的手下,哪裏敢拿鞭子抽你,再說,我爲什麽要抽你,你覺得,有必要嗎?”
她用她的實際行動告訴他,哪怕他将她囚困緻死,她也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感情。
她不會忤逆他,不會有任何的抱怨,但卻要他親眼看着往日情分一點一滴的從手指縫隙裏消失,就像是抓不住的時光,握不緊的沙粒,讓他親自品嘗他蠻橫之下的誅心之痛。
“不過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能不能向少主提?”
“你說。”
“少主半夜高燒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抱着我睡?太燙,又是夏天,難以入睡,您若是缺少床-伴,我樂意去給您找一個來供你消受。”
他被她這句話燙得手腳無力,再次惆怅離開。夜裏再發起燒來,隻能默默背過身去抱着枕頭,她依舊說熱得不能睡,他隻能抱着被子躺在沙發上反複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