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擦了一下模糊的眼角,擡眸掃過每個人的臉,下一秒,一笑百媚生。
每一個字,聲音都不能平靜。
“到底怎麽回事?”
言風馳被女兒幾聲低吼憤怒的聲音弄得愣住,忽然心疼起來,哪裏見女兒眼淚滾得這麽兇過?
從嬰兒時刻開始,這孩子就不愛哭,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她掉過一滴眼淚;
他們還以爲女兒天生沒有淚腺呢。
此刻女兒傷心至此,言風馳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怒視着顧至尊,白迦迦和南琛三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威嚴的軍人氣息,渾厚的沉聲。
“你們幾個,對傾情做了什麽?”
“說!!!”
顧至尊無言以對,看着傾情,他說不出話,因爲心疼。
更是懊惱,懊惱自己讓傾情傷心了。
想展開雙臂抱抱她,想要将她摟在懷裏安慰。
可是偏偏傷她最深的就是自己。
白迦迦眉頭狠狠抽搐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眼顧至尊,眼神交彙詢問,這是暴露了?
肯定是!
哎,早知今日悔不當初!
硬着頭皮坐過去:“那什麽,傾情,當時也是……情非得已,你聽我說,當時我們沒有料到你會被送給尊,這不是不是擺明的陷阱嗎?隻能暫時隐瞞着你,哥哥錯了,真的,你想要什麽補償,跟哥哥說,哥哥保證什麽都依着你,你先冷靜一下!”
“情非得已?”傾情聽到這個話哈哈大笑:“哦,當時是情非得已,那後來呢,後來從遊輪上回來之後我給你打電話,問你尊尊哥是不是銀帝,當時也是情非得已?”
傾情她身上依舊穿着宴會上的那套禮服,晚風拂來,搖曳生姿。
黑色的晚禮服,此刻越發凸顯她周身的黑暗氣息,極強的壓迫感,讓人在她的面前,不自覺的想要匍匐到她腳下去認錯。
她又去看南琛:“南琛哥,我讓你幫我查銀帝是誰,爲什麽你就是查不出來呢?愚弄我就這麽好玩?”
南琛一個頭兩個大:“哎,傾情,這事……那不是尊不想大家向你透露嘛,我早就跟尊說,這有什麽好瞞的,不就是每天晚上抱着你睡了睡嘛,又沒碰……”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完就真的是天大的諷刺了!
像是火上澆了一把油。
顧至尊暗暗給他眼色,叫他閉嘴,南琛卻道:“我說的又沒錯,隻不過是怕身份曝光所以将計就計,讓傾情做了一個月的階下囚,但如果換個角度想,也就是去遊輪上度了一個月的假而已,能有什麽?大家都是好兄妹,爲這點事鬧崩有必要嗎?”
他看着言風馳:“四叔,是這樣的,幾個月前,傾情被人算計,被人送到了四帝一年舉辦一次的遊輪之旅上,當時傾情被玄帝送給銀帝,玄帝是想借此機會試探銀帝的身份,傾情因此在遊輪上呆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