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别很大,回答我!”
男人昏昏欲睡的張口,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愛沒愛上我不知道,但是這裏,有一顆堅韌的小草,不知道何時落地生了根,我拔都拔不出來。”
“而且長勢越來越猛,土地又肥沃……”
即便是失神的狀态,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太認真,認真到傾情的心,跟着跳動了一下。
不知道爲什麽,傾情就是能過感受得出來,這一刻從他嘴裏吐出來的話,半句都不假,他沒說愛,也沒說不愛,說着心底真是的感受,神經末梢無意間被撩撥了一下。
心,像是也在顫抖。
躺在床上的女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本能的知道他說的小草是她。
猶記得他說過,她不适合做牡丹,适合做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心底有一抹慌亂,抓不住的感覺,感覺整個人都被一句話給操控着,心底産生一抹駭異,就像是那一晚在月下彈琴的時候,有一刻她也覺得怕。
傾情深呼吸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臉頰,“她不是你心底的小妹嗎?這麽多年,你不都是把她當小妹嗎?你不是嫌棄她是男人婆嗎?你不是嫌棄她嗎?”
男人歎了口氣,她緊盯着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她聽到男人很惆怅的聲音:“好想認認真真的跟她交往,就像是世間所有普通的情侶那樣,品嘗愛情的味道;可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隻把我當哥哥。哎……”
男人苦惱的樣子:“我拿着丘比特的弓箭追啊追,她穿着防彈背心飛啊飛!什麽時候她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
“女人怎麽那麽難搞?這般油鹽不進?”
顧至尊在吐真劑之後,話特别多,無限煩惱:“我這麽土豪又帥氣的男人,竟然無法讓一個女人動心,她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呢?”
傾情許久沒有出聲,睜大着眼睛,臉上莫名染上了淡淡的紅暈,甚至手指,也無意識的有些握緊,過往的一幕幕在眼前片段式的回放,往日裏的點點滴滴都因爲他在吐真劑下的真話而染上了一抹不同的色彩。
原本是一種兄長對小妹的關愛,此刻都蒙上了一層暧昧不清的情誼。
心,忽然有些蕩漾,明明今晚隻喝了一杯酒,卻好像有些微醉。
她彎彎眉眼,無法自控的露出了一抹笑容,狠狠的點了點男人的胸膛,沒有說話,算了,不審,沒有審到什麽有用的。
翻身,睡覺!
男人還在喃喃自語,像是話唠一樣。
傾情覺得吵,擡腿踢踢他:“閉嘴,不許再說話!”
黑夜裏,一個女人關燈,有點心得意滿的閉上了眼睛,卻沒有發現,黑暗一個男人卻緩慢的睜開眼,然後嘴角歪了歪,然後又迅速收斂,跟着閉上了眼。
順手揉了揉自己的大腿,那裏被他自己掐得滾出了血珠,一滴血順着大腿滑落到床單裏。
這是什麽運氣,他今天竟然也有血光之災?
再揉兩下,暗暗倒吸一口氣,還真疼,也不知道這個吐真劑的藥效會持續多久,根本不敢放松緊惕,怕自己一放松緊惕,就是被藥物控制,到時候傻不拉幾吧什麽都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