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搖頭,她就是被人陷害的,初時以爲隻是因爲室友之間的小矛盾,但是牽扯到袁家,再牽扯到袁家和顧至聖之間的殺子之仇,她應該算是被殃及池魚的倒黴蛋。
但是即便袁橫想要借袁琳琳的手,把自己迷暈賣掉給顧家一點顔色瞧瞧,那麽墨白染那樣的人物肯定也不是白癡,他爲什麽要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夏夜湖邊,全是女孩子們比較活躍,喝了酒的男人們大多慵懶躺着,吹吹風,乘乘涼,或偶爾附和的應付。
傾情若有所思的望過去,她相信,墨白染就算腦子空,裏面也不會進水。
那麽,爲什麽呢?
眸子跟雲雲對上的時候,她已經有了答案。
這個答案和雲雲想到的不謀而合,最後經過雲雲的嘴巴落入她的耳朵裏。
“最大的可能,就是四帝裏面有一個來自顧家,所以墨白染拿你做誘餌試探,我呆在墨白染身邊的那一個月裏,他花盡了心思想要試探其他三帝的身份,而你,隻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雲雲拍拍她的肩膀:“你仔細想想,是不是?”
傾情握緊着吐真藥水:“所以,他懷疑銀帝是我尊哥哥?”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
“就算他不是試探銀帝,也有可能是紫帝,或者白帝;你在遊輪上,你的親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傾情擡腳提着腳下的泥土:“事實上,我真的被坐視不理了,沒有人救我。”
“也不一定,紫帝多次向銀帝讨要你。”雲雲分析。
“不……”傾情還是否認:“尊尊哥的聲音,我不可能聽不出來。”
雲雲笑:“傾情,我一直覺得你夠聰明,沒想到你也有進入死角的時候。”
傾情眼神詢問什麽意思。
“我要不要告訴你,墨白染在遊輪上的聲音和今日說話的聲音,也不一樣,聲音是刻意刻意僞裝的,你想,今日這裏坐着的八個人,有哪個人的聲音跟遊輪上的四帝相像?”
傾情茅塞頓開,她一直被聲音和容貌所困。
“甚至,我要告訴你,在遊輪上,墨白染的眼瞳和現在看着的都不盡相同嗎?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辦到的,但我們想不到的,不見得别人做不到。”
傾情良久都不吭聲,沉思許久才問:“那你是怎麽确定墨白染是玄帝的?”
“這個說來話長,我并不是十分确定,隻是有種預感,這幾個月來,玄帝就在我的身邊,而墨白染來自迪拜,我也在迪拜,所以……你懂的。”
“雲雲,你不怕再次深陷泥潭?”
爲了揭露墨白染的身份,再次陷入困境,傾情覺得不值,或許他早就想好了脫身之計吧:“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這次我早有準備,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走這一趟。”雲雲面上鎮定,心底卻有些發虛,偏頭看向墨白染,他已經跟大哥說了,他看墨家的建築非常特别,想去實地寫生;若是他一周還不回王宮,大哥必定要去向墨白染要人。
他忽然來了興緻:“想不想報仇?”
傾情揚眉,等待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