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把目光落到顔墨的臉上,對方事不關己的笑,墨白染心中刹那念頭,也許銀帝是顔墨。
按照顧家和魅世集團這些年交好的關系,不近女色的顔墨在遊輪上對言傾情照顧有加也可以理解,墨白染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轉念撥弄了一下雲雲的腦袋,像是面對秀色可餐的小少爺,略微有些走神。
但他的話,已經禍水東流:“顧少這話,哪裏有人敢說你輸一截,顔少,你說,是吧?”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顔墨的身上。
墨白染這個時候提顔墨,難道顔墨也是四帝之一?難道他是銀帝?
顔墨暗罵墨白染陰損,聞言一挑眉,他倒是不無所謂進退:“那是自然,誰敢說在座的人裏面,有人能把顧少比下去,雷少,你覺得呢?”
一句打太極的話瞬間又把話抛出去,他似笑非笑舉杯跟顧至尊隔空碰了碰。
雷霄應該是這些人裏面分量最低的,不是他本家勢力不強,而是因爲他是外戚,他外公看重的繼承人是比他小上許多的嫡孫,一個13歲的小兒,如果他不争,将來也不過就這樣了。
一頓飯,吃得跟打戰一樣,飯桌上吃出了滿嘴的火藥味,戰火硝煙中,傾情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暗暗琢磨這份暗潮洶湧,不知道什麽時候誰就會引火上身,飯桌上你來我往間全是戲,傾情吃到最後,單手托着腮,食指做思考狀的輕打臉頰。
到底誰會是銀帝?
難道是顔墨?
如果把顔墨,雷霄,東方景,南宮敖一次排開,她倒甯願顔墨是銀帝,至少她覺得這幾個人裏面,最出色的應該是顔墨,畢竟跟自己滾過床單的男人,她也希望挑個出衆的。
顧至尊發現傾情總是把目光落到顔墨身上,暗暗不喜,慢吞吞的捏了捏她的臉,想要換回她的注意力:“吃飽了?”
傾情放下托着腮的手,有點酒足飯飽之後的懶,點點頭。
“若是犯困就先回去?男人喝酒一時半會兒不會散席。”
“不用。”傾情立刻打起精神來,她可不想錯過這頓飯局上的好戲,她正等着看四帝的面具臉一張張被撕破了,但目前隻撕掉了玄帝的面具,實在不甘心,說着又補充了一句:“你少喝一點。”
顧至尊點頭,其實他已經不怎麽碰酒了,隻是偶爾拿筷子夾一兩口菜,心裏琢磨着怎麽能散席?他不願意主動提出來,等着别人提;偏大家都沒有散席的意思,身邊女人也不願意走。
他坐在那裏,張狂恣意的摸出手機把玩,期間發了條消息給弟弟,讓他打個電話過來,聽到鈴聲便去外面接電話,一個電話打了将近半個小時,連傾情都差點以爲他提前退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