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尊暗罵,敬什麽酒?
不過他面上隻是闆着臉,再看其他人,也紛紛打量别人,一個個玩味的心态,打算繼續看好戲,甚至心想着,今晚這飯局來得妙,非常有意思。
“美女敬酒,我都想接,”雷霄:“銀帝果然和傳說中一樣不懂得憐香惜玉……”
“雷少,你這個話可能有點不準确,我們這位銀帝,還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主,在遊輪上,對顧家小妹寵起來也是捧在手裏都怕化了的主,哪裏舍得讓她這般尴尬的站着?”墨白染看好戲的笑,心底補充一句,雖然不寵的時候,也會逼到跳海自殺。
傾情可不會像雲雲那樣去賭一個男人的解圍,暗罵墨白染不給面子,二話不說自己直接喝光杯中酒,臉上笑容漂亮又英姿飒爽:“染哥哥,銀帝那杯酒我自然也是要敬的,但這杯我還是想表達對你的敬意,謝謝你,給我發了一張遊輪之旅的邀請函,讓我大開了眼界,玩得盡興。”
幾句話已經把尴尬化解,撿回了自己的面子,反倒顯得墨白染沒有風度。
墨白染不置可否的笑笑,心道這個言傾情幾句話裏暗潮洶湧,估計是不會跟自己善罷甘休了。
傾情坐下來,顧至尊聲音不低的警告她一眼:“身體不好還喝酒,真是越來越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來人,撤了她的酒杯。”
墨白染笑道:“顧少,紅酒而已,銀帝可就比你會寵女人,你應該跟他學學。還是說,其實銀帝就是你自己,怕自家小妹再向銀帝進酒下不了台?”
南宮敖出口打圓場:“墨少有所不知,言小妹确實身體不舒服,上午顧少一到山莊就急着喊醫生,那是真的疼愛有加,此刻哪裏還容得她喝酒。”他打了個手勢,讓人撤了酒杯再上一杯熱飲。
“哦,是嗎?”墨白染默了默:“那倒是我不通情理了。”
他舉杯:“顧少,幹杯。”
“墨少真會說笑,我可沒銀帝那麽豪氣雲天。”顧至尊雙臂展開搭在椅背上姿态嚣張的捏着一杯酒,笑得虛實難分:“我家小妹可是一直在我嘴邊誇銀帝,說我跟他比,算不上什麽。其實我也很想跟這位銀帝比一比,心底不服氣得很,怎麽,就算不上?”
傾情聞言擡頭,正好被男人另一隻落下的手壓住發心,顧至尊的手掌順着她的頭發,舉止說不出的寵溺,揉了揉她的頭發,吊着嘴角的笑問:“是不是?”
傾情往他展開的臂彎靠了靠,在外人面前不想他失了面子,刻意的撒嬌:“我哪有那麽說嘛?明明是銀帝自己說,你輸他一截,管我什麽事嘛?”
“聽聽吧,”顧至尊笑起,搖晃着杯子,剛才墨白染不接傾情的酒,此刻他也隻是搖晃着杯子,并不喝,現世報的還回去:“我可從不打妄語,我顧至尊,輸他一截呢。”
“想來也是,我們這些落了下風的,哪裏敢跟四帝稱兄道弟,到底是,輸了一截,很是被瞧不上。”
他這話,瞬間将四帝推到風尖浪口,而在風尖浪口頂端的,自然是這唯一暴露了身份的玄帝墨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