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耍流氓!”
“阿嚏……”
“阿嚏……”
傾情裹着浴袍,邊跑邊罵,臉火辣辣的燒,迎面撞上一道人牆,剛要張口罵有沒有長眼,擡頭卻發現是顧少成。
小心髒吓得夠嗆,迅速倒退兩步,規規矩矩的裹了裹身上的浴巾:“大伯?對不起,撞到您了。”
“怎麽回事?”
傾情咬住下唇,揉了揉鼻子:“不小心掉遊泳池裏了,阿嚏。”
顧少成哪裏相信,目之所及的盡頭是兒子的住所:“是不是尊尊那混賬東西欺負你了?”
“沒,沒,剛才走路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掉進遊泳池裏了,大伯我先走了,明天再給您請安。”
“這副樣子回家,你爸媽還以爲你在我家怎麽了呢,跟我去換一身幹淨衣服再回家。”顧少成已經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見她面有拒絕之意,說:“聽話,都打噴嚏了。”
傾情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隻好硬着頭皮跟顧少成走。
當年叱咤風雲的枭雄,舉手投足間那骨子威嚴的氣息,傾情覺得,尊尊哥就是再沉澱十年恐怕也比不上,所以她平時哪怕膽子再大,在他面前都收斂得幹幹淨淨的,她把這歸結對危險的本能敬畏。
“尊尊若是欺負你,要跟大伯說,知道嗎?我幫你收拾他。”
傾情忙搖頭:“真的沒有,尊尊哥一直很愛護我,從來沒有欺負過我。”心底将人罵了個半死,混蛋,混蛋,害得她現在在大伯面前尴尬死了。
顧少成把人帶到自己的住處,喊來妻子辰星,辰星看見傾情頭發濕漉漉的,忙走過來拉着她:“這是怎麽了?”
“你帶她去找一身幹淨的衣服,這孩子……掉進泳池裏了。”
“傷到哪裏沒有?”辰星心疼得不行,将傾情拉到懷裏上上下下的檢查,她叫來仆人:“快,去叫家庭醫生過來。”
傾情覺得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說:“沒事沒事,我換一身幹淨衣服就可以了。”
辰星看看丈夫,顧少成對她點點頭,對着趕過來的仆人說:“去聖的房間拿一套脈脈的衣服過來,再去準備一碗姜湯,辰星,你先帶她去換衣服,把頭發擦幹。”
辰星嗯了一聲,帶着傾情去換衣服,這丫頭換好了衣服恨不得拔腿就跑,辰星卻拉着她坐在客廳裏噓寒問暖,看着她把姜湯喝下去才放心,嘴裏不住的說:“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夜裏這麽黑,我叫尊尊送你回去,免得又摔了碰了。”
傾情一聽到罪魁禍首的名字立刻拒絕,可是辰星爲了給兒子制造機會,早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給兒子打了電話。
顧至尊趕過來看見她坐在客廳裏跟母親聊天,腳步遲疑了一秒,嘴角微微一笑,明知故問的道:“這是怎麽了?”
“兒子,你明天讓人把家裏的路燈全部換掉,傾情晚上來看我們,結果卻掉進了泳池裏,你都不知道有多危險,等會你親自把人安安全全的送回家。”
“怎麽這麽不小心,摔到哪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