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謝謝你,我在這裏能夠感覺到一種相見恨晚的歸屬感,”傾情快走兩步,轉個身面對着堂哥,倒走着雙手高舉,望着星空,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堂哥?”
“嗯?”
“如果我在女子特種部隊成績優越,你會爲我感到驕傲嗎?”
言振峰高如喬木,穩健郎笑:“必須的。”
傾情一下子摟住他的胳膊,将頭歪在他的側肩膀上,另一隻手高舉着星空,特别開心的姿态:“堂哥,你真好,沒有人支持我參軍,隻有你支持我,你簡直就是我人生裏的那個叫什麽來着……對,伯樂來着。”
言振峰聞言揉揉她的頭,特别寵溺的姿态。
“我有你說的這麽好嗎?”
傾情郁悶點頭:“必須有,你知道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會像你這樣,不但支持我,還會爲我感到驕傲,其他人都隻想扼殺我追求夢想的翅膀,不管我怎麽努力都得不到他們的一句肯定,我做出成績也沒人會誇獎我,他們打心底瞧不起我,瞧不起女人,覺得女人就該活在被保護的羽翼之下,至于你的人生價值,你的人生追求,在此之下都是可以被犧牲的。”
“我們家的人,都有着一腔熱血,”言振峰拍拍她的後背:“你爸爸不許你參軍,可能是因爲姑姑的原因,怕你步姑姑後塵。”
“或許吧。”
姑姑是爺爺最小的一個女兒,聽說姑姑當年也是軍隊裏響當當的一個女軍官,隻是在某一次任務中壯烈犧牲了,犧牲那年才二十歲,因爲這件事,家裏的女孩子很少有人能參軍,不過他們家這些堂姐妹中,隻有她想參軍,其他姐妹都沒有這個意願,所以隻有她遭受阻撓。
她剛說完,電話就響了,瞥了眼來電顯示的名字,傾情随手接通:“喂?”
“你在哪?”
傾情聽到顧至尊的聲音,問:“怎麽?有事嗎?我不在溫哥華。”
“我在陸軍軍區附近的馬路上,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聊。”
傾情聞言略有驚訝:“你在多倫多?”
“馬上出來,給你十分鍾的時間,不出來我馬上給你爸爸打電話,說你現在就在陸軍野戰部隊。”
顧至尊說完掐斷電話,坐在車子裏緊鎖眉頭,他發現自己的手心竟然溢出一層很薄的汗,心底一直被什麽拉扯着,不是很疼,就是特别的不是滋味。
傾情看着已經掐斷電話,腦子裏回味着他的話,差點沒暴跳起來。
言振峰問她:“怎麽了?”
傾情深呼吸一口氣,壓住被惹到的脾氣:“沒什麽,有人找我,我出去看看,堂哥,能把車鑰匙借給我一下嗎?”
“什麽人找你,找到軍區來了,你來軍區的事情跟别人說了?”
傾情歎了口氣:“我出去看看。”
她問堂哥要來車鑰匙,獨自出去找顧至尊。
車子開到軍區大門外五百米的地方停下來,傾情坐在車子裏按了按喇叭,望着車外倚靠着車身的男人,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鄒長。
傾情沒有下車,“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