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護士急急忙忙跑出來:“血量還是不夠。”
南琛猛地回過頭去:“那就再抽我的。”
“不用了,血來了。”顧至聖已經看到外面有人進來,手下接到他的電話到附近的醫院取血,便在最短的時間内取來了足夠的B型血,護士大喜過望,忙着再次進入手術室。
手術室内,沾着血的棉花一大摞一大摞的被扔進銀紙托盤内,醫生站在手術台上,護士小心翼翼的給他擦汗,時不時給他遞上手術工具。
時間,足足過去四十分鍾,手術室的門才再次開啓。
田俞從手術室裏走出來,三個人都站了起來。
“沒有傷到要害,就是救治時間耽誤得有點長,失血過多,血已經止住了,這段時間需要好好靜養,”田俞的目光落到她腫起來的半邊臉上,“我那裏有冰袋,需要可以問護士要。”
一個手術下來人是很累的,田俞沒有再多說任何話,回到辦公室去換衣服休息。
現在是半夜,恐怕他今晚不能下班了,得留下來随時照顧尊少。
半夜,脈脈接到顧至聖的電話趕過來,給傾情帶了換洗的衣服過來,她進門,三個人中有兩個坐在沙發上,隻有和顧至尊感同身受的顧至聖已經睡了過去。
脈脈帶了夜宵過來,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捂着嘴巴驚了驚,把換洗的衣服和夜宵放在桌子上,走到傾情身邊,她已經在電話裏聽到聖聖說了這邊的情況。
脈脈坐下來雙手扶住傾情的肩膀,小聲問她:“你還好吧?我買了紅棗過來,你吃一點補血好不好?你臉上這是什麽啊?怎麽還腫了?”
“我沒事。”
傾情搖搖頭。
南琛瞥她一眼:“那邊有折疊床,撐不住就躺上去睡一覺,這裏有我守着就行。”
“剛才手下沒忍住,要是被外人傷了還好說,被自己人傷了心底能不火嗎,還疼不疼?”
傾情搖了搖頭,實在不想說話,也不想解釋。
南琛繼續道:“你要知道,你這一傷傷的可是兩個,萬一尊出個什麽事,聖也有可能出事,你擔當得起這個責任嗎?幹爹就這兩個兒子,幹爹多寵你,把你當親女兒寵愛,你竟然對他兒子痛下殺手,你自己想一想。”
“還有你進暗K,知道我們需要做多少工作才能瞞住你爸媽?又是當了多大的風險去滿足你的人生追求?你稍有差池尊都無法和長輩們交代,尤其是你爸媽。今晚聽說你出了事,他立刻給我打電話,叫我調集所有力量敢去救你,結果你倒好,竟然捅他一刀。”
“你說,多大的氣咽不下去,能夠讓你這麽不留情?”
南琛知道,傾情是有手下留情的,不然以她今時今日的身手,她若存了心傷害尊,就不會沒傷到要害,但還是沒忍住想罵罵她。
不明各種真相的他隻以爲她是知道了尊是銀帝,所以咽不下一口氣就敢對尊動刀子,這件事尊一直隐瞞确實是他不對,但也沒必要動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