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扭過頭不想搭理他,她隻把尊尊當成了聖聖,覺得他就是個變态,竟然想要看自己上廁所,不想跟變态說話。
她醒了過來,望着天花闆,過了一會兒撐着虛弱的身體要起身,被尊尊按下去:“起來做什麽?又想上廁所?”
傾情不搭理他,垂着的手無力的撐着床,再次坐起來,自言自語。
“我要去看書,我要通過下一次考核,絕對不會讓你看扁的。”
顧至尊喉嚨滾了一下,忽然不是滋味,惱火的怒視着她:“看什麽看,身體都病成這樣,再看就要燒成傻子了。”
傾情不甘示弱的瞪過來,推開顧至尊已經站了起來。
她的身體素質很好,不會像一般女人那樣發燒就站不起來,反而挺直着腰闆,邁着虛弱的步子,朝着客廳走過去。
客廳的桌子上堆積着厚厚的書籍。
顧至尊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後面,氣得要命,卻也隻是看着,看這個倔強的女人想做什麽。
他單手插在口袋裏,看她坐回到之前暈倒的地方,翻起着厚厚的複習資料,那是有關航天方面的專業書籍,根本不是她能夠看得懂的。
尊尊摸出一根煙,站在她旁邊冷冷的點燃,抽了一口。
傾情清醒了很多,拿出旁邊的一瓶風油精聞了聞,強迫自己打氣精神。
顧至尊就像是一尊雕塑似的打量着傾情,眼神沉如水,是誰說這個世界上有種女人像野草的?
他發誓這一刻他想把路邊的野草全部碾碎揉進泥土裏,讓整個世界寸草不生!
等一根煙吸了差不多隻剩下半根的之後,尊尊找不到煙灰缸,索性直接扔到地上,铮亮的皮鞋重重碾兩下,下一秒直接操後将人一抱。
傾情驚得叫起來:“混蛋,做什麽?你放開我!”
“給我安分着點!不然直接把你扔到地上!”
看她病成這樣還堅持看書,心底正煩着呢,抱起她一腳踢開門,對着站在門口守衛的保镖道:“備車,回加拿大!”
他抱着她的時候,發現她瘦得驚人,怎麽能瘦的身上一點肉都沒有?自己在船上把她養得那麽好,轉眼就變成這副鬼樣子,聖聖連飯都不給她吃?
他将她抱緊車子裏,傾情很不喜歡被聖聖這般抱着,超級尴尬,“你快放開我,我要去看書,我一定會通過你的考核!”
顧至尊力道不輕的捏着她的下巴,“再看清楚一點,認錯了人休想求我任何事。”
傾情燒得稀裏糊塗的,眉頭緊鎖,緊繃着身體和尊尊對峙。
半響鼻子一酸,不确定的問:“你是……尊尊哥?”
她不是分别不出兩個人,隻是腦袋昏昏沉沉的,不敢相信尊尊哥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把人認清楚了。
“很好,沒認錯。”顧至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臉色終于柔和了幾分,對着前方的司機道:“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