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冷,滄海不得不裹着身子往前跑,路上人很多,畢竟商業街,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散在街上,有個倆倆一起,有的挎着她們的男朋友,在這樣的陽光中肆虐着自己的青春。//www.78xs.com 78小說網 無彈窗 更新快//
好不容易搞定,在衆人的閃躲和嫌棄中提溜着一路小跑。
再次進入那藥味彌漫的房間才知道這個屋子有多暖和。滄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蕭衍已經倒上了熱水。滄海抱
起,貪婪的捂着手。蕭衍道謝後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吃相倒是挺文靜,沒有太多不雅。滄海撕了幾小塊塞到聞到香味擡起頭的辟邪,然後自己胡吃海塞。
肚子有些脹的慌。蕭衍卻開始在那感歎人家擺攤的不容易,大過年的串完門就出來擺攤過日子了。看着她身上那股不食煙火的氣質,就知道現在她的家世肯定不錯,手也白細的很,沒有幹粗活的痕迹,不像是,對,不像是在農村度過童年的女孩。
瞬間的,滄海腦中閃過一個想*,難道,她也是來故意靠近自己的?還是他神經過敏胡思亂想了?
滄海擦幹淨自己的手,瞬間抓住她的手,卻沒有用力,口中說道:“手挺白的呢,哈沒什麽肉,倒是個美女胚子的手來。”滄海笑着,用手把她的手摸了個遍,她大拇指食指中指上有少許硬繭,不知道是長時間拿手術刀還是拿槍拿的,根據她現在胳膊上傳來反抗力度的反應,不像是殺手或偵查人員,那兩種一般都有比較根深的擒拿功夫,即使假裝不抵抗滄海稍微一試探就可以知曉,顯然,面前這個此時正一臉單純的尴尬的女孩身份幹淨的可能性占大多數。
好不容易掙開滄海的魔手:“大叔,你讨厭啦,我可不喜歡你啦我先聲明,你可不要飽暖思淫欲來。”
直接石化狀态,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
滄海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哪有?”
“看你就有那意思,現在也沒别人,就我一個人吔,你幹什麽也沒人知道,我還打不過你。”
滄海點了她額頭:“我怎麽感覺你在誤導我。好了不說了,你吃飽了沒?”
她吐了吐粉紅的舌頭:“飽了,平時我最多吃一個多點,不過今天有人請客,我就開心開心多吃一點啦。”
看了看她開心的樣子,心頭一片異樣,稍微定了定神:“那個,你看辟邪的吊瓶還得挂會。你能不能稍微幫我個忙?”
根據她手上的繭,她在學校應該和手術刀經常打交道,而且滄海隻要把滄海身上那次任務的舊傷的線給拆開,說實話不難。
蕭衍好奇的準備聽滄海的要求,滄海靜靜神,剛想開口。鬥覺下體一痛,不由間腦中浮出段玉旭那個色女的樣子,早不痛晚不痛,這個時候,又“痙攣”了。那種徹骨的痛使得滄海直接下意識俯身,萎縮在桌腳。
蕭衍直接看傻了。滄海瞥了她一眼,看着面色绯紅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沒...沒事...,一會就...好,稍微...等下。”
吳天惡狠狠的說道:‘都跟丢了麽?”說完他使勁瞪着眼前的五個人。
一個年級稍大的中年人微微紅了臉:“是的。在公交車上還沒有什麽,他卻中途下了站。我們幾人又都下車,跟了他轉了好幾個街,看他的樣子不像是現我們,而像是找不着路的樣子。然後在一個公用廁所方便。等了一會沒見他出來。我們又在另外的街道恰好看見。不過又轉了兩圈,就沒有人影了。我們繼續尋找,找了幾個小時才回來,并且找遍了所有的醫院,小衛生所,就是沒有。不是鎖門就是沒人的樣子。”
“笨蛋!”吳天站起來:“讓你們去跟蹤,不是去采訪。哼,有沒有現其他組織的人?”
那人連連搖頭:“沒有,這個畢竟是咱們的人現的,别人暫時還不可能知道。”
吳天黑着臉:’你知道個屁,我們是有*子在他身邊知道他随時的動向,但是其他人不會在外面跟蹤麽?估計你們也被跟蹤了。真是飯桶。馬上告訴黎祁,到我這裏來一趟。”
其實滄海是個非常好面子的人,甚至到達一種可怖的程度。不管在以往的生活還是組織裏,父母親戚朋友同學兄弟上下屬,都知道。但可悲的是,自從來到青島,似乎一切都變了,正好滄海脫離組織一個月,而且更是因爲感覺組織要對一個天字隊長的叛離讨說*了。到了這裏,遇到的都是讓滄海很郁悶的人,而且,是女人。對于幾乎到現在還守身如玉的男人來說,這個,就是滄海的軟肋。絕對的軟肋。
再加上從組織出來,就感覺什麽都不會引起滄海情緒上的波動,所以對于女人,滄海總是抱着能躲就躲能不惹就不惹的心态。而且對于那些小丫頭的嚣張,滄海也沒必要和她們計較什麽。不過,不包括“什麽痙攣”,剛才在公交的時候就又陣痛了一次。很難受,讓人有大聲呼喊的沖動。上帝佛祖保佑不了,現在,在這個小丫頭面前,在這個剛還認爲滄海要動色心的女孩面前,痛苦的下蹲,下意識的捂着“痙攣”的部位。
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也不用這麽折騰我吧?夥計。
蕭衍很是奇怪于滄海的動神作書吧,不過一會也就釋然了,有些臉紅的問道:“你,那裏有傷啊?”
“啊??啊,有點,沒事,你先回避下,一會...就好了。”滄海現手都在顫抖,痛,滄海都開始咬舌頭了。
“活該,肯定是你剛才動不該動的想*了,色大叔。”她稍微驚慌了下,又下定決心般的說:“沒辦*,我給你揉揉吧。”
“哎,好....嗯?”滄海驚訝的擡頭看她,由于疼痛的壓迫滄海的臉紅得很。不過對于她的話滄海還是吓了一跳。
“估計也不是什麽大事!你...那個地方如果真的有什麽事的話你早就痛的喊起來了,所以我估計你肯定被一般碰撞所緻。是不是剛才出去買雞蛋灌餅趁機揩油被人家給踢了。嗯,肯定是,怪不得你回來的時候彎着身子還匆匆忙忙的。”
有些無語的看着她得意的樣子,吭不出聲來,好一會滄海醞釀了下說話的力量:“還是不用了,我能堅持,你就免費貴手了。”
有些費勁的站起,假裝很輕松的樣子。說來也怪,估計在羞恥心的神作書吧用下,不疼了。
她倒是很好心:“沒事的,很多狗狗被人踢了的時候我看我哥他們都這樣做的,很管用的。”
滄海氣極而笑:“去死。老子又不是狗,話說回來你一揉,算了,算了。對了,這裏有錄音機麽?”
她鄙視的看滄海:“什麽時代了還錄音機?沒有!”
“沒有就算了。音樂可是治療病症的良藥。”有些遺憾。以前都是聽音樂解除自己的各種情緒而達到最佳狀态的。
“錄音機沒有的,不過我有電腦和低音炮,嘻嘻。”她淘氣的吐吐舌頭。死丫頭。
看着她轉身去裏屋,想着現在的年輕人的思想已經是滄海的觀念中大相徑庭了。不一會又看着她提溜着筆記本出來,又轉身提溜出低音炮。看樣子低音炮很重,本來白皙的臉龐一片異樣的粉紅。
“好累啊,這麽沉。”
滄海驚訝的看着面前的這個低音炮,竟然是美國路霸roadmaster低音喇叭混合裝。而且其中很多不良的地方都經過了很明顯的改進。
看着滄海的表情,蕭衍很是得意的抱胸:“大叔你很識貨哎,這是這個牌子中最好的,還是我老師定做的呢。”
滄海管他老師是誰,歡喜的摸着箱體:“我靠,這麽爽,想不到還能在這裏看見這樣的。”
不待她動手,滄海自己弄好接頭。吩咐蕭衍抓緊弄個音樂放來聽聽。
“對了,那種老的搖滾,重金屬也可以.......對了,你有麽?”
蕭衍向滄海揚了揚拳頭:“小看我。”
她蹲身找了會,起身。一會一種讓滄海更加驚訝的熟悉音樂響起。
滄海有點狂喜,老天對他還是不薄,竟然竟然可以聽到用如此經典音響聽到如此經典的音樂。
現在播放的赫然是滄海最喜歡的《重慶森林》裏的插曲 ing》,中文名字《加州之夢》。
滄海有點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的沖動。蕭衍嘟起嘴:“也不謝謝我,就那樣傻不拉幾得瑟來。”
“謝謝你,親愛的蕭衍小姐。”煞有其事的躬身答謝後,滄海忍不住輕聲哼了起來,果不其然,在這種氛圍中,身
上的那點痛已經去了爪哇國。
“大叔,你也喜歡這個電影麽?”蕭衍拍打滄海的肩膀。止住滄海的動神作書吧。滄海突然也覺得奇怪:“你這個丫頭也
會喜歡這麽有内涵的電影,真難得啊,嗯,看不出來。”
“你讨厭呢,我怎麽就不會看,估計比你看的還深。”
滄海停止争論,用心的去聽曲子裏那股時淡時濃的憂傷和彷徨,孤獨,甚至,絕望。
蕭衍卻揚了她身爲9o後拿得天獨厚的飛揚:“那裏面的金城武好帥呢。你還記得他買過期鳳梨罐頭的自白麽?哇塞,太帥了。”
滄海慢慢适應了下,覺得不會再突然疼了。又感覺在最後的有限時間裏還能和别人談論下自己最喜歡的電影還是很有戲劇性,估計,老天要給滄海個完美的結局吧。話說回來,現在和她整好關系,對于一會滄海提出的要求可是有相當大的好處的。
“喂,弄一罐鳳梨罐頭要花多少心血你知道嗎?又要種,又要摘,又要切,你說不要就不要啊?你有沒有想過罐頭的感受?”
滄海學着金城武的語氣,像電影裏呵斥那個職員一樣對着蕭衍喊道。
蕭衍呵呵笑了,滄海也忍不住笑了,又屏住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什麽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
“哇塞,你都記住了啦?好厲害呢。”看着她崇拜的眼光,心裏居然得到了些許的成就感和滿足感:“有什麽不是會過期的呢?上帝剛開始收撒旦的時候也不知道後來後者會成爲魔鬼,成爲一個堕落天使吧?”
蕭衍情緒也有了些低沉:“那是部好老的片子呢,當時人家王菲還叫王靖雯呢,現在人家都結婚有孩子好長時間了。現在跟我那些朋友說都沒人知道呢,除非他們喜歡裏面的哪個主角。”
滄海不禁笑了:“别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我們,也沒幾個閑的無聊去研究電影裏的深層含義的,不是麽?外面世界那麽繁華繁忙,誰去關心那些邊緣的話題?”
“喂,你們不是年輕人麽?你這大叔好奇怪。”蕭衍下意識的搶白道。
滄海沒好氣的說:“我不是大叔麽?再說我感覺現在相差一歲就有代溝了。”
蕭衍突然嘿嘿笑了,從她眼神中滄海感覺到奇怪的感覺,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幹嗎你?笑的那麽吓人。”
“大叔,你看我有多大?”蕭衍突然正經的美笑,闆着臉。
滄海上下打量了下:“也就二十一二撐死。”對于這點,滄海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哦,那你呢,多大了?”她笑的更玩味了。
“老子..老子屬虎的,虛歲24了,幹嗎?”
“小弟弟乖,一會滄海侄子買了提拉米蘇,滄海分你吃。”她吃吃笑了,摸着滄海的頭,又說道:“你幾天沒洗頭了。”
小弟弟?靠!“丫頭你這樣可不好,哪有這樣賺人便宜的?”
蕭衍哼哼道:“我就是比你大,怎麽滴?”
“你多大?”滄海可是一百個不相信,就面前這個丫頭的水靈樣,滄海說二十一二都是看在她育完好的面子上了,不然就說十七八了。比他還大?吹吧。
“我也24了,不過我剛過了生日,農曆正月初一的。嘿嘿,估計比你大吧。”她順便從肥褲裏掏出錢包,抽出身份證在滄海眼前晃了晃,真的,滄海暈的很。
“是不是本姑娘我長的太年輕了?嘻嘻。”
滄海咧咧嘴,不說話。
“乖,小弟弟,一會姐姐給你吃提拉米蘇,很好吃的。姐姐這裏還有阿爾比斯,先吃。”說完神作書吧勢找糖。滄海連忙打住:“得了啊,我可是心智成熟的人,不像你。丫頭一個。”
“哼,羨慕也沒用,滄海就是傳說中的‘中嫩’階層,嘿嘿。”蕭衍一臉壞笑。
辟邪此時稍微動了下身,換了個睡覺的姿勢。滄海看了看藥瓶,還得估計半小時的光景。
“你這個小女人,都老牛了别裝傻。”估計面子,滄海沒有說裝純。
“哪有,滄海不是女人。”
滄海突然石化,完全無語了,看着她身上明顯的女人特征,自己卻說不是女人?難道是?
蕭衍捂着嘴笑了,用腳踢滄海:“大叔你想什麽呢?”
滄海神經性的跳起:“你都那樣說了我還能想什麽?你不會開玩笑的吧?”
蕭衍笑的更厲害:“人不都說現在的人分三種麽?”
“對,對啊,男人女人和...人妖。”
她神作書吧勢打滄海:“就知道你想那個啦。還有一種,叫男人女人和女研究生。本姑娘就是最後者了。”
滄海使勁瞪了她一眼。她又自滄海陶醉的吧自己吹了下。滄海看了看表,擦擦,已經快兩點了,得抓緊。
“我說,丫頭,你大侄子什麽時候回來?”心裏想着如果那男人晚點來滄海就麻煩她在這裏弄。如果一會回來滄海就先和她說好,約個時間也可以。
“他啊,一般情況是不到晚上吃晚飯不會回來的,咋了,有事麽?怎麽剛才沒說?”
滄海剛想開口,突然一陣敲門聲:“有人麽?”是個女音。
滄海念頭飛轉,會是誰?又來求醫的麽?那可不大好。這邊丫頭已經接口了:“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打扮專業的中年女人笑盈盈的進來,看見滄海他倆明顯舒了口氣:“還好。”
滄海卻看見她手裏拿着個話筒,上面五個大字:青島電視台。
一時間,頭大如鬥。完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