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能讓悲劇重演!”夏夏的心理壓力很大。
“清塵,這雖然是你重生之後的世界,但你不是救世主。”端木用自己的臉頰抵着她的額頭,“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不然你會把自己給壓垮的!“
“我會努力讓自己堅強一點。”夏夏微笑着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午後,夏夏、端木、鍾钰、鄧萦和紫宸帶着兩個寶寶,出發前往邁阿密。梁君庭因爲輕微腦震蕩的緣故不能坐飛機,隻好留守,小九原本想要和夏夏一起走,但是在夏夏和端木勸說之後留下了,他們給她的理由是:“咱們都走了,君庭會把家裏的牆全都撓爛的!”
剛出門,夏夏就對端木說道:“君庭才不是那種畫地爲牢的宅男!”
“他肯定會自己出去happy的。”端木很了解他的兄弟。
“小九留下,算是盯着他嗎?”夏夏無奈地笑笑。
“如果君庭真的誠心,就不用盯着,如果他故态複萌,盯也盯不住。”端木如此說道。
“你這麽說,我對他們的戀情更沒有信心了!”夏夏嘟起了小嘴。
“如果君庭真的做出對不起小九的事來,不用你說,我會揍他的。”端木給出承諾。
“不用你揍,我就先動手了!”夏夏霸氣地說。
“咱們倆可以混合雙打!”端木展顔一笑。
“想想就很過瘾!”夏夏也默契地笑了。
經過5個小時的飛行,夏夏一行來到了邁阿密,提前兩天到這兒的肖海浪親自來機場接他們,把他們帶回了家。在路上,肖海浪對夏夏說道:“我最近在拍一部荊轲刺秦王的電影,剛剛殺青,所以一直都沒時間去洛杉矶看你和孩子,真的很對不住你。我這才有空來探望愛芸,她又憔悴了不少……”說到這裏,肖海浪不禁哽咽。
“爸,您别着急,我明天一早就去做骨髓移植配型。”夏夏試着安慰心碎的父親。
“你的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肖海浪關切地問。
“我都把《魔境2》拍完了,翻山越嶺、連滾帶爬的。”夏夏微笑着說。
“她昨天還跳了十個小時的舞!我看着比她跳着還累!”端木從旁說道。
“小夏,你不能總是把自己當超人用啊!”肖海浪有點擔心。
“我現在已經開始放假了,會一直歇到明年2月,不過這中間也有不少事要辦。”夏夏頓了一頓,“要參加金球獎和奧斯卡頒獎典禮,還要結婚。”
“我會和你們一起去甲米,隻可惜佩芸和愛芸恐怕去不了……”肖海浪郁悶地說。
“爸,您不要擔心這個,等将來愛芸身體好了,咱們可以一起去旅行啊!”夏夏挽住肖海浪的胳膊,她所表達出來的,不過是個美好的願望罷了。
希望能有那麽一天!肖海浪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沒有說出口來。
雖然說夏夏給肖海浪一家三口提供了金錢上的資助,但是他們并沒有搬離那處簡樸的别墅,主要是因爲肖愛芸禁不起折騰。别墅裏多了兩個仆人,這樣燕佩芸就不會那麽辛苦。然而,心事沉重令燕佩芸看上去又老了幾分,連眼睛都已經沒了神采。
“阿姨,您還好嗎?”夏夏一看到她的後媽,就溫和地問。
“我還是那樣,隻是愛芸的情況不好,剛剛住了半個月醫院。”燕佩芸憂郁地說。
“我去洗個手,這就進去看妹妹。”夏夏認真說道。
肖愛芸低頭看着夏夏懷裏的小冰,臉上露出了慈愛的表情:“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她瞅瞅端木,又看看夏夏,下了結論,”長得像爸爸多一點。”
“大家都那麽說呢!我可真是嫉妒得不得了!”夏夏爽朗地說。
“讓我來看看兩個寶寶長得像不像!”看到小寶寶,燕佩芸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她看了看鍾钰懷裏的小寒,笑着說道,“哥哥長得更壯實一點!”
安頓好之後,夏夏就和端木去探望肖愛芸,不知爲何,夏夏的胸口有些憋悶,心裏也在打鼓,因爲她覺得,自己對這個從天而降的妹妹懷有一份責任。如果她們姐妹倆的骨髓移植配型不成功,那就将意味着宣判了妹妹的死刑!
肖海浪和燕佩芸将夏夏他們引進了房間,一進屋,夏夏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不知爲何,她竟然覺得這屋子裏彌漫着一種死亡的氣息,但她絕對不能把這種不祥的預感表現出來,仍舊面容沉靜地看向那張大床。因爲床上的人兒實在太瘦,所以顯得床很空曠。
“姐姐……”肖愛芸氣若遊絲地喚道。
夏夏連忙上前,拉住了肖愛芸骨瘦如柴的手,肖愛芸緊緊抓住夏夏,似乎夏夏的手是一根救命稻草,“姐姐,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我終于不疼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他們最害怕的事情啊!
夏夏連忙安撫道:“妹妹,這個夢應該會準,你的病好了,就會不疼了。”
“或許隻有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脫。”肖愛芸消極地說。
“你不要胡思亂想,咱們明天就去做配型,兩個人都要精神百倍地去呢!”夏夏給她鼓勵。
“姐姐,我還沒有恭喜你,獲得了奧斯卡和金球獎的兩項提名!”肖愛芸很關心娛樂圈大事,“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着看到奧斯卡頒獎典禮,好想看到姐姐成爲影後……”
“愛芸,不要亂說!”肖海浪紅着眼圈說道。
“一定能看到的,等你身體好了,還可以去現場看頒獎典禮呢!”夏夏摩挲着愛芸的手背,看到她纖細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孔,夏夏的心裏不由得一驚。
“姐姐,你是帶了寶寶來嗎?”房門開着,肖愛芸聽到了寶寶的哭聲。
“是不是太吵了?端木,把門關上!”夏夏剛一交代,端木就把房門輕輕阖上。
“生與死,就在一牆之隔。”肖愛芸傷感地說。
“你們不要見怪,愛芸最近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燕佩芸已經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