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就去睡覺。”孤島囑咐道。
“好,聽老爸的。”夏夏氣若遊絲地說。
夏夏走進卧室的時候,端木正靠在床頭吃粥,鍾钰在一旁候着。
“你終于不像是煮熟的螃蟹了!”夏夏如釋重負。
“本來是麻辣小龍蝦,現在是冰醉小龍蝦。”端木如此自嘲。
“說的我好餓!”夏夏才發現自己已經有十幾個小時沒有吃過東西了。
“我給你盛碗粥。”鍾钰知趣離開。
夏夏和端木簡要說了小冰的情況,端木點了點頭,“等我再睡一覺,就去醫院看她。”
“你還是不要逞強,好好給我躺幾天。”夏夏給出警告。
“你還是不要逞強,立刻給我吃完就睡。”端木溫煦地看着她。
“對不起,我不是個稱職的妻子和母親。”夏夏慚愧地垂下了頭。
“如果你不稱職,這世上也就沒有更稱職的了!”端木如此說道,“清塵,這世界對女人的要求永遠比男人苛刻,因爲總是要女人兼顧好事業和家庭。”
“你這是什麽理論?沒想到你是個女權主義者!”夏夏綻開笑容。
“我的老婆最了不起!”端木寵溺地說。
“我想帶小寒和小冰一起去新西蘭。”夏夏低聲說道。
“可以,反正也要至少半個月後才會動身,你們的戲到底拍得怎麽樣了?”端木關切地問。
“每天都在拖堂。”夏夏無奈地說,“估計要11月底才能去新西蘭了。”
“慢工出細活,按計劃殺青的都是敢死隊。”端木對此很有體會。
随後,夏夏就向端木講述了偶遇汪嘉妤和盜版林雲舟的情形,端木沉吟片刻,眼中現出了狠辣之色,“這是個打擊汪嘉妤的大好機會。”
“老爸和煙姐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夏夏點了點頭。
這天傍晚,睡足6小時的夏夏和大病初愈的端木一起去醫院探望女兒。
“你行不行啊?臉色那麽慘白?”夏夏揪心地看着端木。
“腿有點軟。”端木實誠地說,“可是我要見見女兒,不然晚上會睡不着覺。”
“這就是小情人的魅力啊!”夏夏壞笑着說。
“我這兩天都沒空搭理小寒了。”端木終于想起了兒子。
“你還是别搭理他了,千萬别把他傳上。”夏夏剛才去看小寒的時候,特意戴好了口罩,還清洗過雙手,就是擔心會把病菌帶給兒子。
“小寒肯定有一種被打入冷宮的感覺。”端木笑着說道。
“女孩要富養,男孩要窮養,我們這是在對小寒進行挫折教育呢!”夏夏也笑了。
探望好小冰出來,夏夏和端木并肩而行,突然聽到有人在背後喊道:“真是冤家路窄呢!”
夏夏和端木回過頭,發現果然是冤家路窄!夏夏竟然在一天之内兩次見到汪嘉妤!隻不過,這次汪嘉妤的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盜版林雲舟,倒是多了兩個又高又壯的保镖。
“孩子生病了?我想起來了,你們的雙胞胎就是在這裏出生的呢!”汪嘉妤冷笑着說。
此時汪嘉妤的手中拿着一份折好的化驗單,端木集中精神,透過紙背看清了上面的字,毫不客氣地回應道:“是你吸-毒了?還是你身邊的人吸-毒了?從這份化驗報告來看,這個病人長期吸-毒過量,估計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提前準備喪事吧!”端木當然知道那份化驗單是屬于Caecar的,但他卻不會把話挑明,那樣會打草驚蛇。
“你胡說什麽?”汪嘉妤連忙把化驗單藏到身後,她根本想不明白,端木怎麽可能知道那報告上寫的是什麽?難不成是他掌握了醫院的病人紀錄?爲了掩飾自己的慌亂,汪嘉妤發出挑釁,“端木霖豐,夏清塵,你們别想輕而易舉打垮我!沒有希多克,我照樣可以打敗你們!”
“我們沒時間和你耍嘴皮子。”夏夏拉住端木的手想要離開,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都讓她覺得惡心。
“讓我來猜猜,住在兒科病房裏的是哪一個?是小男孩?是小女孩?還是兩個都在裏面?”汪嘉妤的聲音就像沾滿粘液的毒蛇爬過皮膚。
“汪嘉妤,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我的孩子,我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端木冷冷地說。
“我好怕啊!我怕死了!”汪嘉妤語氣誇張地說,“你們早就讓我死過不止一次了,我的人生目标就是讓你們生不如死!”
“你可以試試!”端木目光冰涼地說。
“哼!”汪嘉妤轉身走了,兩個保镖亦步亦趨。
夏夏與端木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寫滿了恐懼,他們冒不起這個險!
因爲擔心把病毒傳染給夏夏,這一夜他們分房間睡。夜裏,端木被一通來自醫院的電話驚醒,不想讓夏夏心驚肉跳,所以他就獨自消化了這個消息,直到第二天早晨,他才在大家吃完早飯之後将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公之于衆:“昨天深夜,南加州大學醫院兒科遭到了一群匪徒的襲擊,他們并沒有傷害任何孩子,隻是砸壞了一些設備,就匆忙逃走……”
“汪嘉妤的動作真快!”孤島攥緊了拳頭。
“卧槽!連孩子都不放過!”慕容煙倒吸了一口冷氣。
通宵照顧小冰的夏夏頂着兩個熊貓眼:“還好我們早有準備……”
原來,在遇見汪嘉妤之後,端木就和醫院做出緊急溝通,爲小冰辦理了出院手續,還将醫院的相關儀器設備和藥品都搬回了家來,負責護理小冰的護士也一起跟着他們回家。
餐廳陷入了一陣緘默,所有人都在後怕:如果小冰昨夜依舊留在病房裏,究竟會發生什麽?歹徒們是會綁架這個兩個月不到的小寶寶?還是會……
夏夏終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抱住端木的手臂掉起了眼淚,即使他們已經逃過一劫,但她這個做母親的仍舊心有餘悸,她究竟要如何保護她的寶貝?
“清塵,要讓敵人沒機會傷害我們的孩子,我們就要先下手爲強。”端木攬住夏夏的肩膀,努力安她的心,其實,他的心裏也激蕩着同樣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