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吃飯吧?吃完飯再幹這些活兒啊!”夏夏蹙眉說道。
“你還不知道我嗎?活兒不幹完都吃不下飯去!”小九爽朗地說。
“我這就看,等下給你回複。”夏夏給出交代。
小九已經将圖文預覽發到了夏夏的微信裏,端木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走到夏夏身邊,和她一起看。小九的文案十分簡潔,隻有兩個字:“我們。”
配圖共有三張,一張是結婚證的照片,兩張是夏夏和端木在儀式現場的圖片。圖片是程空拍的,他的攝影水準很高,無論是構圖還是采光,簡直可以媲美專業攝影師。
“很棒,你覺得呢?”夏夏擡頭看看端木。
端木也點了點頭:“就這樣吧!”
夏夏在微信上豪邁地回了一個字:“發!”
“快把牛排吃完,就要涼了。”端木揉了揉夏夏的發心。
“吃完牛排我們出去散個步?樓下就是賭場。”夏夏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是想開發一下我賭博方面的天賦?我對這個沒什麽興趣,但是去開開眼界,我還是願意的。”端木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約上他們幾個,等下去賭場會和吧!”
“賭神出山,他們肯定願意賞光!”夏夏充滿期待地說。
“算了吧!我什麽規則都不懂,别指望我像以前那樣赢錢。”端木實話實說。
“沒事,咱們不靠這個吃飯。”夏夏給他鼓勵。
飯後,夏夏換上了一條低調的小黑裙,挽着端木的手臂下了樓,她特意戴上了一頂有面紗的裝飾性小帽,将半張臉掩在朦胧的紗霧後面。
在棕榈泉酒店的大廳裏,夏夏、端木與江泓他們會和,六個人一起步入了棕榈泉賭場。
“老闆,今晚就跟着你混了!”江泓用手肘戳了戳端木。
“混你妹!我現在應該隻會比大小。”端木粲然一笑。
之後的一個小時,他們流連在賭場裏,端木在“二十一點”那邊站了一會兒,又在“德-州-撲克”那邊觀戰了大半個小時,任憑江泓如何慫恿,他都沒有下注,隻是屏息凝神地觀察思考着。江泓實在是忍不住了,就開始自己下注,勝少負多。
“清塵,站累了吧?你們三個去外面的咖啡廳喝點東西吧!”端木體貼地說。
“你不打無把握之仗?”夏夏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現在已經對這些遊戲有點興趣了,但在參透它們之前,我不想下注。”端木給出答案。
“小打小鬧地玩一玩,才好收獲實戰經驗。”夏夏給出建議。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就拿個幾千塊來試試水。”端木點了點頭。
夏夏忍住沒笑,當年她拿着十幾萬下注都被端木嘲笑“摳門”,而今他自己也成了這種勤儉節約的家夥,而且比當初的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見富豪們都應該回爐去過過苦日子。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所有人都看向賭場的進門處,十幾個黑衣保镖簇擁着一個白發佝偻的老頭走了進來,老頭的身邊跟着一個妖冶非常的亞裔女子,她穿着一條大露背的白色長禮服,烤成小麥色的皮膚閃耀着金燦燦的色澤,黑色長發高高地束在腦後,一張典型的蛇精整容臉沒有表情。夏夏隐約覺得那女子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她究竟是誰。
江泓此時已經回到了端木的身邊,對他低聲說道:“我當是誰有那麽大的排場,原來是傳媒大亨希多克!70多歲了還是喜歡年輕女孩,還那麽重口!”
端木不認識希多克,但夏夏卻知道他,全球三分之二的媒體集團都是希多克的産業,說他控制了地球的大半喉舌一點也不爲過。夏夏還知道,希多克去年剛剛與他的第四任老婆離婚,那個老婆也是個亞裔,還用試管嬰兒爲希多克生下了兩個女兒,不過那老婆不是個省油的燈,或許是因爲希多克太老根本滿足不了她,所以她屢屢出軌,甚至和德國首相睡過!
就在這時,希多克一行越走越近,亞裔女子突然嬌媚一笑,對希多克說道:“達令,我遇到了舊相識,可以和他們打個招呼嗎?”
一聽到這把聲音,除去失憶的端木,其他幾人都陷入了震驚,他們已經知道眼前這個改頭換面的女人是誰!沒錯,她就是失蹤已久的汪嘉妤!
2014年元旦前夕,端木、夏夏、孤島他們在東澳的賭場與明震霆、汪嘉妤狹路相逢,明震霆和端木豪賭,明震霆把汪嘉妤當作了賭注,最終,作弊的明震霆輸得體無完膚,也隻能履行承諾留下了汪嘉妤。孤島是如何折磨汪嘉妤的,夏夏從來都沒有問過,但在孤島将汪嘉妤釋放之後,這個女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汪嘉妤踩着10厘米高跟鞋,比希多克高出半個頭,希多克松開了她纖細的腰肢,滿是皺紋的臉上綻開笑容:“寶貝,去吧!”
汪嘉妤徑直向夏夏和端木走來,端木上前一步,擋在了妻子身前,他并不認得眼前這個女人,隻是覺得她身上的氣場十分強大,明顯對他們懷有敵意。
“端木,夏夏,恭喜你們!”汪嘉妤說了漢語,“我看到你們注冊結婚的消息了,真的很不容易,你們活着等到了這一天,我本來以爲,你們倆隻能冥婚呢!”
聽到她這樣出言不遜,端木立刻變了臉色。
“真是好久不見,你又變了張臉。”夏夏沉靜的聲音響起。
“原來那張臉被你的孤島老爹大修過了,隻能重裝上陣。”汪嘉妤冷冷地說,“可惜上次被孤島和慕容煙逃掉了,下次他們不會再有那麽好的運氣!”
冤有頭,債有主,夏夏和端木終于知道那起綁架案的幕後指使是誰了!
汪嘉妤目不轉睛地看着夏夏,冷然問道:“夏夏,有件事我想要問你,請你如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