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絲毫沒有覺得呼吸困難,她十分享受這樣的親口勿,享受與他臉頰、鼻尖的每一次觸碰,享受他頭發上的水珠滴在她的臉上,她的小手,一開始隻是環繞在他的腰際,漸漸地,滑動到了他堅實的手臂、寬厚的肩膀和雄壯的胸膛-上……
端木抽搐一下,突然抓住了夏夏的手,笑着不再吻她:“不要亂摸!”
“怎麽了?隻許你摸我,不許我摸你嗎?”夏夏笑看着他。
“你怎麽那麽快就學壞了?”端木微蹙着眉頭。
“學壞也是被你教的!”夏夏狡黠地笑了。這時,她冷不丁地将小手從端木的掌中掙脫,戳了下端木的腋-窩,端木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向後閃躲,臉上露出了無比尴尬的表情。夏夏終于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哭笑不得地說,“原來你這麽怕癢?!”
端木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但夏夏知道,他隻是在故作堅強。
“我媽媽說過,怕癢的男人,都會怕老婆。”夏夏忍俊不禁地說。
“不要以爲你發現了我的軟肋,我就會怕你!”端木不甘示弱地說。
夏夏又用手指,輕輕戳了下他的腰窩,沒想到,他明明坐着,卻幾乎跳了起來。
“夏清塵!”端木喊出了她的全名,“你這是家庭暴-力!”
夏夏強忍着笑意,她萬萬沒有想到,像他這樣一個在外人看來像冰山一樣冷峻的男人,竟然還有這樣可愛調皮的一面,而這樣的一面,隻有她看得見,想到這裏,就令她覺得幸福。
“我保留動用暴-力的權力。”夏夏揚起下巴,宣誓了自己對他的主權。
“不許突襲我!”端木十分嚴肅地警告她。
夏夏眸光一閃,笑着說道:“我這次拍《夜色》,長了個大本事,學會了泰式按-摩,手藝可好了呢!江泓、裘華他們在戲裏都領教過了!你要不要試試?”
見她突然提起了這個,顯然是不安好心,端木立刻提高了警惕:“按-摩可以,但不許……”
“我保證不咯吱你。”夏夏搶先給出了承諾。
端木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好,等下遊完泳試試。”
“你還要遊?都遊了好久了!”夏夏其實早就倦了,隻是強打着精神陪他。
“清塵,我才遊了1500米,還差得遠。我不把體力消耗光了,等下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你是有危險的。”端木認真地說,他根本沒好意思告訴夏夏,他剛才洗澡洗了那麽長時間,其實已經讓一大群子孫随着流水雨打風吹去了。
夏夏恍然大悟,他說的确實很有道理,是在爲她着想呢!
端木回到水中,向着遠處遊去,這次,他用的是蛙泳,無論他用什麽泳姿,都是最潇灑标準的,夏夏看了一會兒,不由得又陷入了對這個運動肌肉男的花癡之中。
等他再遊回來,夏夏竟然還呆在原地,端木無奈地說:“我再遊三個來回就上去。”
“好。”夏夏才終于回過神來,她站起身,回到屋裏去洗今晚的第二個澡。
洗完澡,吹幹頭發,夏夏就這樣盤膝坐在床上等他。端木沒有食言,也已經在客卧的浴室洗浴完畢,與她會合,接受她給他按-摩的盛情邀請。
“躺好,正面朝上。”夏夏發出指令。
端木被逗樂了,想起了那個關于“男人咪-mi有什麽用”的笑話,最經典的回答就是“區分正反面”。此時,他穿着運動短褲平躺在大床之上,有些緊張地等她動手。
“爲了不把這麽漂亮的床單弄髒,咱們就不弄精-油了,隻用指壓。”夏夏一臉鄭重地說,她将十指交叉,拉伸了一下,随後輕輕按-摩自己的指節,熱身動作十分專業。
“看來這戲真沒白拍。”端木露出了笑容。
“那是,等我拍個三十年的戲,三百六十行大半的技能估計都學會了。”夏夏自信地說。
“你倒真是好學,看來下次要幫你安排個掃大街、掃廁所的角色演演。”端木壞笑着說。
“沒事,我演!隻要對演技有挑戰,能學到東西,我才不會挑三揀四呢!掃完廁所我就直接喂你吃飯、給你按-摩。”夏夏滿不在乎地說。
端木笑着搖了搖頭,這是個總能給他帶來驚喜的丫頭,她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靠才華,她明明可以安安靜靜扮女神,但私下裏又有那麽心直口快、逗比搞笑的一面。
“這位先森,我們先從腳底闆開始按起,如果您覺得重了,請說‘包包奶’,如果您覺得輕了,請說‘拿拿奶’。”夏夏故意用半生不熟的華語說道,顯然已經入戲扮演按-摩小妹。
“這位阿姨,你還沒開始按,我已經笑得肚子抽筋了。”端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可以一會兒包包奶,一會兒拿拿奶嗎?”端木的目光停駐在她的胸前,她已經将剛才那條濕掉的白色睡裙換掉了,穿的是條藍底白色波點的純棉連衣裙。
“可以呀,那我會按得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像抽風似的。”這樣說着,夏夏直接按下了他腳底闆的湧泉穴,她怕他疼,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可他卻癢得蹬了下腿,差點把夏夏踹下床去。還好夏夏反應夠快,緊緊扒住了床邊,才沒有咕噜噜滾翻下地。
端木有些抱歉地半坐起來,滿眼無辜地說了一個字:“癢!”
“這才是家庭暴-力!”夏夏表示了抗議,但還是決定繼續提供服務,“要不按小腿吧,你坐了那麽久飛機,肯定很累了,幫你放松一下小腿的肌腱,翻過去!”
結果她剛剛用雙手揉了一下端木的右小腿,他就爆笑得把臉埋在了枕頭裏。等她的小手挪到了他的大腿上,才剛觸碰到,他就直接鯉魚打挺翻過身來,一下子彈到了離她一米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