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原本正在用自由泳來回遊着,發現夏夏來了,突然停了下來,站在齊腰的水中,秀出絕好的倒三角身材,問道:“還不睡?”
“等你啊!”夏夏微笑着說。
“可惜不能和你一起遊。”端木有些遺憾。
“一起遊?我要是能下水,你會讓我好好遊泳嗎?”夏夏撅起小嘴,他們倆上次在遊泳池裏相遇,結果就以忘情熱-口勿、慘遭偷-拍而告終。
端木彎起一側唇角,确實,她越來越了解他了。
“你不是會遊蝶泳嗎?遊給我看!”夏夏的臉上蕩漾着笑意。
端木當然不介意在她的面前露一手,直接就投入水中,展示他的絕活。他張開雙臂,如同蝴蝶一樣在水面飛舞,又像海豚一樣在浪尖跳躍,他并沒有拿出百分之百的速度,但卻拿出了百分之百的力度,上半身發達的肌肉展現了驚人的爆發力。
夏夏并非沒有看過蝶泳,但都是在電視裏看遊泳比賽。她8歲開始學遊泳,後來堅持用遊泳健身,從來沒有在公共泳池裏見過遊蝶泳的,這确實是一種太難也太高大上的泳姿。
端木就這樣以雷霆之勢遊到了遠端的道邊,他觸壁之後回環轉身,有力地蹬壁、潛行,向着夏夏的方向遊來。正面看他遊泳,又有另一番震撼,他換氣時的冷峻表情,打水時的澎湃威勢,都令夏夏心顫,以至于他就這樣到了夏夏的面前,濺起的水花淋了她一身一臉,她也沒動地方,端木沒有去摸池邊,而是在水中握住了夏夏的兩隻腳踝。
夏夏伸出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端木出了水,就站在她的眼前,雙手交疊着放在她的膝蓋上,他有點喘,顯然這不到百米的距離耗費了他不少體力。
“我的澡是白洗了……”夏夏低聲抱怨。
“好久沒遊蝶泳,快要廢了。”端木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腹肌。
“這是一種很累的泳姿。”夏夏贊許地說,“估計我一輩子都嘗試不了。”
“如果你練了蝶泳,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隻有一塊腹肌了。”端木伸出濕淋淋的手摸了摸夏夏的肚子,這樣一來,她的裙子真的濕了大半。
“喂!有你這樣的嗎?”夏夏氣鼓鼓地說,“我一個練跳舞的,要八塊腹肌做什麽?”
“我說的是一塊腹肌,又沒說是一塊肚腩,你生什麽氣啊!”端木好整以暇地說。
還好天氣夠熱,身上沾些水,也不會着涼,夏夏也就讓它去了,她開始問道:“你是從10歲開始學遊泳的?怎麽能遊得那麽好?”
這樣的問題,令端木正經了起來,他将遊泳眼鏡拉到了額頭上,擡頭看着夏夏,認真說道:“父母去世之後,我的身體一直不好,萎靡不振,奶奶擔心我長大了會身體太弱,就送我去專業教練那裏學遊泳,我的成績很不錯,但是家裏不可能讓我進雲都市遊泳隊,那樣會耽誤學業,所以我隻是把遊泳當作愛好。因爲覺得蝶泳好看,所以我的蝶泳就練出了樣子,後來去英國念大學,就進了學校的遊泳隊,代表大學比賽,拿過全英大學生遊泳錦标賽的100米蝶泳銅牌。”
“好棒啊!”夏夏的眼中閃爍着崇拜的光芒。
“其實成績原本可以更好,但是我拒絕用藥,不想弄壞身體。你可能不知道,到了大賽,遊泳池就是個很髒的地方,各種高科技藥物都會派上用場,口服的,注射的,隻要是還沒上違禁藥物名單的,就不會被查出來,哪怕是大學層面的比賽,也不例外。”端木搖了搖頭。
“這很好理解啊!”夏夏評點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競争,有競争的地方就有不公平競争,娛樂圈的評判标準還模糊些,體育圈的評判标準就是成績,要殘酷得多。”
端木點了點頭,“反正我也不靠這個吃飯,大學畢業後,遊泳就成了鍛煉身體的一種方法。立端大廈有一層是我個人的泳池和健身房,等你搬過來了,我們一起去那裏鍛煉。”他想了想,又說道,“或許我應該幫你修一間練功房,我喜歡看你跳舞。”
夏夏目光溫柔地看着他,幽幽地說:“你就像個魔術師,什麽都可以被你變成真的。”
“有足夠的錢,這并不難。”端木不以爲然。
“有錢容易,有心不易。”夏夏綻開了明媚的笑靥,“謝謝你,心裏有我。”
夏夏的話,令端木十分動容,他雙手撐着池邊,就這樣一躍而起,坐在了夏夏的身邊,但他有意和她隔開了一點距離,生怕弄濕了她坐的地方,畢竟,她現在身上還不方便。
薩拉雅度假酒店位于芭-提雅的黃金海岸,從樓頂看下去,近處是一片燈紅酒綠,沙灘上有零零星星的燈火,傳來派對的音樂和喧嚣,遠處就是甯靜無垠的大海。因爲幾乎不開展工業,芭-提雅這座海濱旅遊城市沒有受到污染,天空上繁星點點。
夏夏順着端木的目光看過去,知道他在注視一艘遠航的輪船。就在這時,端木出神地說,“在外人看來,我什麽都有,有錢有勢,呼風喚雨,可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沒有那麽富有。我沒有父母,沒有能真心相處的兄弟姐妹,雖然我擁有立端影視集團的決策權,但是權力也并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麽穩固。在遇到你之前,我最大的财富就是三個志同道合的朋友,而現在,我有了你,清塵,你不知道,有了你之後,我的心裏似乎被什麽奇妙的東西給填滿了。”
面對如此動情的表白,夏夏不可能無動于衷,她伸出手,覆在端木的大手之上,也說出了心裏話,“你也不知道,有了你之後,我就不再做噩夢了。以前,我什麽都沒有,一貧如洗,可現在,我有了你,而你慷慨地給了我整個世界。”